住济州军和青州军。其他人收拾好被官军遗弃的马匹和粮草带着原有的辎重一路向南而去。
等天光大亮时,梁山上的人马已经在几十里开外了。
一天以后,梁山好汉们已经向南走了将近二百里。
张叔夜终于知道了梁山上这些贼人的意图。原来他们是想去自己治下的海州!
“父亲,我带着海州这一千人马堵在前面,您命令济州军和青州军从后面包抄。这样就能一举把这些贼人都剿灭在这里。”大儿子张伯奋一马当先的说道。
“鲁莽!”张叔夜怒斥道。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自己的大儿子总是没有好脸色。
“海州这一千人马都是老弱病残,能顶住这些不要命的贼人吗?你想今天一战之后海州城家家带孝吗?”张叔夜说道。
“况且济州军和青州军更不堪一击!让他们跟在贼人后面可以,让他们上阵杀敌就万万不能了。”张叔夜接着说道。
“那怎么办?就这么一路把贼人护送到海州烧杀抢掠?这岂不成大笑话了。”张伯奋说道。
“慌什么?陛下不是刚刚拨下来五万两银子吗?可以用银子买嘛。”张叔夜胸有成竹的说道。
“怎么买呀?”张伯奋不解的问道。
“我懂了,海州这一带贩运私盐的盐枭屡剿不灭。这些人个个都是不怕死的。父亲应该是想让这些人来帮着剿匪吧?”在一旁的二儿子张仲熊说道。
张叔夜疼爱的看了二儿子一眼又板着脸对张伯奋说道:“听到没有?你弟弟脑袋就是比你灵光!我就是用这些银子招那些贩运私盐的过来杀水泊梁山上的贼人!反正谁死了我都不心疼,都是好事!”
“可是那些贩运私盐的盐枭会来吗?他们不会怀疑是爹你设圈套把他们一网打尽?”张伯奋问道。
“大哥!难道我们在张贴的公文里直接写请贩运私盐的人来杀梁山贼人吗?公文上只会写招揽义民帮助官军剿匪。后面写上赏银价码就行了。那些老实巴交种地的庄户人敢来吗?来的不都是贩运私盐的盐枭和那些为非作歹的草寇吗?”张仲熊忍不住解释道。
张伯奋这才恍然。
张叔夜赞赏的看着自己的小儿子。
“父亲打算出什么样的价码?”张仲熊问道。
“拿到一个梁山贼人的首级赏银二十两。”张叔夜答道。
“二十两?这么少!”张仲熊忍不住说道。
“这还少吗?这些银子能让一个平常人家过十年好日子了。你们都不要犯何不食肉糜的笑话!”张叔夜答道。
当天海州就向治下几个县张贴公文了。二十两银子还远远不够大楚国那些文人骚客开一次雅集的花费。不够蔡太师的一顿饭钱。更不够皇帝张卯到勾栏名妓柳盼盼那里流连给的一次体己钱。
可是这已经让那些脸朝黄土背朝天的穷人怦然心动了。
当然就像张叔夜预料的那样,能来应招的大部分都是贩运私盐的盐枭和那些无法无天的草寇。
虽然从根本上说他们和水泊梁山上的人是同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