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改成了炼药,痴迷于此而已。
“自从认识火燎道长以后我也喜欢上了炼药。觉得比修道有意思!铸一个二三十斤重的试试,过几天做社的时候添点喜庆。反正铜就在那里也跑不了。”长寿无所谓的说道。
“我管理山里这一千多人容易吗?赵大人替你教那帮猢狲也好不到哪里去。你回来了还想玩?”石再亮问道。他看着长寿一天到晚不干正经事的样子一些生气。
“能者多劳嘛。这些事你让我干我也干不来。”长寿笑着耍赖。
“对了赵先生,刚才小蝶带着的那个孩子您看见了吗?明天我就送到您面前让他跟你学子曰。”长寿对赵介说道。
石再亮和赵介两个人都让长寿弄的没有脾气。
“道长,你这药里是不是过于发火了?”长寿又回到了思索药的问题上。
在北地的时候,火燎道人就向速不该献计用火药烧退乌骨人。那个火药配方里面就加了很多油脂类的东西。
“桐油,火油我都没有加啊,我只是觉得硝石放的少了。如果多放硝石威力应该能更大一些。”火燎道人点头答道。
石再亮看见长寿沉浸在这上面只是摇头苦笑。他只好和赵介转身走了。
“整天弄这些淫计奇巧的东西不是玩物丧志吗?”赵介问道。按照儒家经典的说法一个人应该循规蹈矩以修德为要。就是整天沉迷于琴棋书画都是要不得的。更不要说像长寿这样沉迷于火药这种东西。读书人的体面还要不要了?
这样的事情不是应该匠人干的事情吗?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为什么要自降身份去做匠人做的事?
本着读书人高高在上的心态,无论是赵介还是石再亮跟山里的这些庄户人都是有距离的。反过来说,这也是那些人反而跟长寿更亲近一些的原因。
石再亮出身在贫寒人家。他最怕被别人瞧不起,也就最看重自己的读书人身份。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他和赵介一样也打心里看不惯长寿这样。
“在我心里就把长寿看成自己的亲兄弟一样。想说他几句又不忍心。”石再亮苦笑着说道。
缠在树干上的麻绳被烧断了好几股。长寿把剩余的麻绳从树干上解下来然后把两半树干翻来,露出里面黑黢黢的空腔。
“道长你看,这里面还有一些药没有烧完。”长寿从里面扒出一捧黑灰状的东西给火燎道人看。
“怎么会这样?是我压药时压的不实还是怎样?”火燎道人纳闷的说道。
“就像刘振岳那孩子说的像老牛放屁就没有什么意思了。连个响都听不见。我们两个把树干扛回去好好研究一下。明天就问问这些人里有没有人会做泥范铸铜。”长寿说道。
火燎道人眼睛一亮。泥范就是用黏土做成模子,然后倒入烧得融化的铜水或者是铁水冷却成型。
看来以后又有的玩了。
“好!”火燎道人挽起道袍袖子说道。
夕阳西下,长寿和火燎道人一前一后扛着黑乎乎的树干向火燎道人的住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