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驴背把孩子塞到长寿的怀里挡在最前面。
“带着孩子快跑!”窝阔敦喊道。
可是长寿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一下。
“孬种!吓得腿都软了,快跑!”窝阔敦简直是在嚎叫了。
“他们过不来。”长寿望着茫茫雪原摇头说道。
窝阔敦回头看着越来越近的骑兵满脸惊恐。
突然跑在队伍最前面的乌骨人凭空消失了。然后就是第二个,第三个。
后面的乌骨人发出尖叫急忙勒马,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又有四五个人连着战马陷入雪地里!
只有最后面的两个人及时停住了。他们打马在一旁盘旋不知所措。
“这里夏天的时候应该有一条河。冬天下大雪风一刮把河床都添满了,远远看上去一马平川。”长寿平静的说道。
小奥勒根突然咧开小嘴咯咯的笑起来。
“你也没有过去是怎么知道的?”窝阔敦问道。
“我看出来的。”长寿答道。
对面的一个乌骨骑兵突然打马去追赶大队人马去了。看来他是去搬救兵了。
另一个人下马企图想办法救人。
“没用了,掉下去的人很快就憋死了。咱们走吧,有这条河道挡着,他们过不来的。就是过来也追不上我们了。”长寿说道。
“这一千乌骨骑兵追到来州城下,那些逃出来州城的人肯定走不远。乌骨人一路追一路杀,还不知道被杀多少人。”窝阔敦说这句话的时候竟然有幸灾乐祸的味道。
草原上的人最懂得弱肉强食的道理。强者杀人杀的心安理得。弱者被杀,死了理所应当。
长寿却站住了。他拔出背后的木剑在雪地上画了个酒盅大的圆圈。
“起!”长寿喝道。
圆圈附近钻出雪面的小草开始微微颤抖——起风了。
雪地上的雪粒也慢慢的被吹了起来,一圈一圈的飞舞。
原来是一股旋风。
窝阔敦瞪大了眼睛就是在草原上的大祭司祭天的时候也没有让她这么吃惊。
“去!”长寿又发出一声喝。
那股旋风居然晃晃悠悠的向乌骨大队骑兵南去的方向追去。
“好了,我们走吧。”长寿有一种脱力的感觉。
“好了!我们快一点走吧!”长寿又说了一遍才让窝阔敦清醒过来。
她抱着奥勒根刚要骑到驴背上却突然转身不由分说把奥勒根绑在长寿的后背上。然后她骑上老驴就在前面走了。
“为什么要我背?孩子你不要了?”长寿在后面喊道。
“还是你来背!你刚才不是说我臭吗?”窝阔敦恶狠狠的说道。
乌骨宗磐在攻破沈州城后带着他的一千人先行南下了。这样做的原因只有一个,他们在攻破沈州的时候进城晚了,没有抢到东西。
所以乌骨宗磐赌气带着人马绕过辽阳府直扑来州就是想打一个措手不及在来州城里好好劫掠一番。
当他派出去的骑兵跑回来向他报告有八九个人陷入雪坑里了。
乌骨宗磐刚想下命令去救人的时候,一个亲随喊道:“将军,不好了!是,是白毛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