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怼之处,孙儿任凭外公处置,请外公放了她,她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经受不起外公的内力冲震。”
明爷面具下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他,竟真的没有过激的举动,只是冷冷道:“你明知那些贱奴杀不了我……不过是想借着那些贱奴引开我罢了,你存了救她的心,当我不知么?”
冥无戈没有说话,银泽流过眼眸,明爷却是有些恼恨起来,手下一甩,将我往后摔去,我再次生生撞到在墙壁上,又跌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他真当我是木偶了!
这一刻,冥无戈眸光不再沉静,满是惊痛的看向我,却是抿唇道:“……求外公手下留情!”
“求?你竟然说出求字?”明爷忽然冷怒起来:“为了一个妖孽,你竟然下跪相求?混账!”
冥无戈明明眼眸如惊涛骇浪,面容却如古井无波,很是沉静道:“外公大人在上,孙儿该当行此大礼。”
却听明爷冷笑道:“你心里若真这么想,又岂会还三番两次坏我好事?你明知我的身份,这些年还不断让冥人扰我!?”
“孙儿任凭外公处置!”冥无戈依然双膝跪地,沉静道。
明爷却又哈哈大笑道:“不过,我就喜欢你淡漠无情的性子!成大事者,该当如此!所以这丫头留不得,她会坏了你的宏图霸业……”
我估计脑震荡了,只觉得晕眩越加强烈,眼眸开始忍不住眯起来,脑袋也开始不听使唤,我没听清明爷后面的话,也没听到冥无戈的回应。
我迷迷糊糊间,似乎晕了过去,又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有些清醒过来,隐约听到冥无戈的声音传来:“……苍生塔远在东北海域,除非《七生诀》功成,否则就是去了苍生塔,也拿不到龙吟剑!”
“没有《七生诀》,黯冥宫有《龙吟诀》拓本,你当我不知么?”明爷冷冷道。
“近日宫中变故,《龙吟诀》拓本不知去向……何况中秋子时已过,这暗门也无法开启了!若外公强行为之,必会葬身东海!”
明爷嘿嘿冷笑几声:“小子,外公年事已高,做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你?你答应最好,你若不答应,那么这丫头……”
我似乎再次被他如木偶般的揪了起来,这一刻,我终于坚持不住,再次陷入了黑色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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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觉得浑身没有半点力气,却又有簌簌声不绝于耳,我好奇的看去……却见满目花雨飘洒,犹如置身樱花树下一般,这清幽之地是何处?
忽闻人声传来,我循声望去……
“小东西,你在想什么?”一身黑蓝衣袍的男子悠然飘于半空中,手中不断的朝地上的少女抛撒绯色花瓣,明明是个男子,却让人觉得他美撼凡尘。
樱花的幽香浮动,山石上的少女一边躲闪,一边拂开他故意恶作剧的花瓣雨,无奈道:“星君哥哥,你又作弄我?”
我心中一诧,竟是那昆仑山的少女!这个男子又是谁?看来我又是在梦里了?
男子扬起极少有的浅笑,慢慢在少女的身前落下,却是轻轻勾起少女的下颔:“小东西,告诉我,你刚刚在发什么呆?”
少女扬起秀美的小脸,懵懂道:“星君哥哥,你的法力很高,是不是?”
男子微微讶异,随即笑开来:“想要修仙了么?还是想要上天庭了?”
少女摇了摇头:“星君哥哥,你是守护昆仑的神仙,法力定然比爷爷强,是不是?”
男子剑眉微扬,好整以暇的笑了:“嗯?”
少女不敢被他直视,转身背道:“星君哥哥,你可以救助那些被瘟疫纠缠的人吗?”
“不行。”男子想也不想的回绝,收敛了笑容。
少女豁然转身面对他:“为何?爷爷是因他前世是灵鹫山的,灵鹫山困过我父亲……才不肯帮他,难道哥哥是因为忌讳冥帝吗?”
男子没有回答,却是俊颜俯下,看着少女清美的眼眸:“你记着,和那个人保持距离,不许再关心他!”
“星君哥哥,他此生是神医,他是好人,他是修道之人……”
“他也是你心里放不下的人……是不是?”男子面色冷凝了起来,气息有些不稳。
少女喏喏着:“……爷爷说他有着世间最无瑕的魂魄,这是难得的仙根,假以时日他还是会得道成仙的,我想帮他。”
“你在想些什么,以为我不知么?你帮他……是因他的前世是优钵罗,是也不是?”男子又泛起莫名的气恼:“我常来昆仑看你,怎不见你如此待见?他不过是和你见过几面,你便心心念念着!”
少女眼眸忧伤起来,喃喃道:“是,我知道他是优钵罗的转世!可又有何用?我劝他,他也不理我,可我心里就是放不下他……”
男子一愣,俊美容颜泛起落寞,眼眸冷鹜起来:“他,真是扰乱了你的修行呢。”
男子忽然往外走去,少女心中一慌,忙拉住他:“星君哥哥,你要做什么?”
我晕乎着,为何我总是能这么真切的感应到她心里所想呢?
却见男子背对着她:“还昆仑山安宁!他此生既是凡人,凡人自有凡人该去的地方!你给我听着,不许留恋凡尘男子,否则……我自有办法让你看不到他。”
少女怔怔的看着他:“你要对他做什么?他今生是修道之人……”
“不过是个凡尘道士,仗着点医术,处处得罪冥界……用得着本星君动手么?”男子缓缓展开一抹浅笑,这笑容衬得他的容颜,犹如月光下,吸血鬼王子般超绝尘世。
“不要……”少女慌张着,见那男子的脚步不停,终是呼喊道:“星君哥哥,如果你真对他动手,那我再也不要见你!再也不要……”
我不知道被少女的焦急,还是男子的冷酷所震慑,只觉的周身飘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