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缚秋宁等人出门,金藏锋和金藏娇今日下午放假,早早把作业就做完了,这会儿并不在书房,而是在自己房里睡了,由玉娘照顾着,所以傅秋宁和雨阶压根儿就没出屋子半步。
等了一个时辰,眼看再不登场,这晚风轩里的人就都要熄灯睡觉了。杨明实在无奈,只好从墙头上飘下去,发出一阵尖细的鬼哭声,然后再飘回房上。
果然,这阵鬼哭声引起了傅秋宁的注意。也成功将晚风轩所有没睡下的人都给吓住了。只不过众人的表现都是瑟瑟发抖缩在屋里,说什么也不敢出去,更有那胆小的,干脆将大被往自己头上一蒙,如同那野鸡一般顾头不顾尾。
只可惜,傅秋宁不是她们,不但如此,她总觉着这事似乎透着古怪,因此不顾雨阶阻拦,随手在中衣外披上一件银红色披风,便走出屋来。
雨阶的确是吓得要命,然而这时候不忠心护主还待何时?因此哆哆嗦嗦牵着傅秋宁的手跟了出来,那模样熊包之极,与其说是护主,倒不如说是主子护着她。
“何方冤魂在这里胡搅蛮缠?不是已经烧过纸钱了吗?”傅秋宁走到庭院中,沉声喝问。
刚才那种哭声的确是鬼哭没错,不然风绝不可能发出那样尖细的声音,更何况这是春末,哪来这样的北风?。
杨明很卒苦的又当着她的面儿飘了一次,捏着嗓子悲切道:“死不瞑目………死不瞑目啊……”一边说着,他就在心中一边“呸呸呸”的吐口水,暗暗向老天爷祷告,心说我这是为主分忧,上苍千万要分清楚,这不是诅咒啊可别将来什么时候,真让我死不瞑目……呸呸呸,你个乌鸦嘴……
“死不瞑目?”傅秋宁皱了皱眉头,心想莫非真是在这院中被发现通奸而遭沉塘的那个小妾的灵魂吗?想到这里,便开口道:“死不瞑目又如何?你来到这里是因为要找我帮忙吗?是缺钱还是缺什么东西?若我可以帮上,一定尽力。”唉!看在大家都是女人的份儿上,自己能做到的就做一做吧。
怎么……怎么回事?要给鬼帮忙?杨明差点儿从树上栽下去,心想今儿娄算是长见识了,这世上竟还有这样的女人。抬头看向对面房上,就见小侯爷正在努力的向上蠕动,显然也是刚刚差点儿让自家老婆的话给吓的掉下房去。
“死不瞑目啊……死不瞑目……”杨明已经根本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只能够尖着嗓子重复这两句话。
“你只在那里喊有什么用?难道喊几声就能瞑目了?”傅秋宁有些不耐烦,暗道既然做了就要有勇气承担后果,这样跑出来吓人是怎么回事儿?我是不怕你,可这院子里的下人都怕啊,古代人对鬼神的敬畏那是非常了不得的,也别说古代人,就算是现代,大多数人不也是害怕这东西吗?
杨明都快哭了心想我不喊能怎么办?小侯爷,你就不能传音入密告诉告诉我接下来该干什么?哦,是了,小侯爷要有这份功力,大概就可以自己扮鬼了。
正在杨明愁得都快用头去撞树的时候傅秋宁竟在台阶上坐了下来,叹口气道:“我知道,你就是这院子里的那条冤魂是吧?”
杨明心想什么?这侯府的晚风轩中还真有冤魂?他现在正是无计可施的时候傅秋宁既然给找了个台阶,哪有不就坡下驴的道理,因此连忙点头,尖细叫着:“是我,我死不瞑目啊……”
“别叫,我都说过,叫了不也是死不瞑目吗?”傅秋宁不耐烦的打断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愣,转头问雨阶道:“雨阶你看看她是什么鬼?”
事实证明,身边有一个随时都能保持镇定的人是很有助于增进胆量的最起码现在雨阶就不像之前那么害怕了。她仔细辨认了下站在树枝上的那个鬼魂,狐疑道:“看那长舌头,该是吊死鬼吧?”
杨明感到了一股深深的绝望,扮鬼吓人吓到这份儿上,他是真觉着没必要继续进行下去,再玩下去,谁吓着谁就不一定了。
只是对面的小侯爷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很显然是让他继续演,杨明也不好意思就这样无功而逃,只好硬着头皮继续站在树枝上,好在那树枝柔软,他跟着树枝浮浮沉沉,看上去就好像鬼魂飘忽不定一般。
却听对面的傅秋宁疑惑道:“吊死鬼?不对啊,这院子里的小妾不是沉塘了吗?那应该是个水鬼才对,怎么可能出现一个吊死鬼?”傅秋宁疑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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