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迪啊!
弗雷迪的表情看上去,比起秦雄的诧异,他更多是惊恐!
呃,有点儿做坏事被人发现的心虚。
“你怎么在这里?”
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顿了下,秦雄指了指自己右边,理所当然地说道:“朋友们带我来的。”
“他们怎么会带你来这里?”
弗雷迪大概是在中国待得时间有些长,一下子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不等秦雄回答,他便又说道:“哦,这里是阿姆斯特丹比较有名的景点,嗯,景点,来这里游览很正常。”
“你经常来这里吗?”
秦雄的问题令弗雷迪涨红了脸。
他一直以来在秦雄面前都是极为正派的形象,虽说来看脱衣-舞,在欧洲也算不得多么龌龊可耻的事情,可放在中国人的观念中,就不同了。
这位一直以来像个绅士的英国人清咳两声,稳定了情绪,忽而絮絮叨叨跟秦雄长篇大论起来。
“我年轻的时候就经常从英国来这里玩。”
“你也知道,我一直是单身,我认为这是最好的状态,无拘无束。”
“虽然我也会在生活中开始一段感情,结束,再开始等等这样去过日子,但有时,的确会需要一些新鲜刺激的元素来让我觉得年轻,充满活力。”
“呃,我没有在这里进行过性-交易,这一点上帝可以作证。”
“为什么不带你来这里?你怎么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你如果想要女人,我可以为你介绍符合你要求的女孩,可我不可能带着你来这种地方,被中国人知道,被欧洲的媒体知道,我的信誉与名誉就毁于一旦了!”
秦雄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影响了弗雷迪出来娱乐的目的。
因为弗雷迪不再以放松的状态去欣赏脱衣-舞。
反而给秦雄一本正经地讲述红灯-区,像个地道的本地导游。
“虽然荷兰人开放自由,并且很早就接受性-教育,可荷兰并不主张本国人从事性-工作,在红灯-区里,80%以上的姑娘来自东欧。”
“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在红灯-区中心有一座政府为黑人-妓-女竖起的‘劳模’雕像并附言:向全世界性-工作者致敬!这与荷兰政府骨子里的念头大相径庭,真是讽刺。”
......
秦雄也没了继续欣赏脱衣-舞的兴致,他实在受不了弗雷迪为了掩饰尴尬而变得严肃的模样,便朝他说道:“凯尔,没什么,真的没什么,你有你的生活,你也有享受生活的权力,不必在我面前刻意掩饰什么,我不会对你的看法有任何改观,也希望你不要因为我和朋友来这种地方而对我有所改观,好了,我走了,回去睡觉,真的有点儿累了。”
秦雄叫起伊布等人一同离开了红磨坊,弗雷迪如释重负,不过在秦雄走后,他拿起罐装啤酒喝了一口,鬼使神差地笑了笑,自言自语道:“这小子真是长大了,快成为男人了吧。”
......
在回沃德尔街的路上,秦雄坐在伊布车中的副驾驶位,拉开车窗吹吹冷风,疲倦中的秦雄感慨不已,今天似乎又看到了神秘面纱掩盖下的阿姆斯特丹的冰山一角。
“上帝创造世界,荷兰人创造荷兰,呵呵。”
伊布开车送秦雄回到了沃德尔街,在秦雄下车后,伊布却又叫住了他,他坐在车里,问道:“圣诞假期,你就待在这个无聊的地方吗?”
秦雄点点头道:“应该会吧,暂时也没有别的计划。”
伊布将一只手伸出车窗外,做邀请状,说:“跟我一起去北欧玩吧,包吃包住,还包你有美女作伴。”
秦雄笑了笑,摇头拒绝。
伊布那平伸出来的手掌变成了竖起一根中指,发动轿车离去,刚开了几米,他又停下车来,脑袋探出车窗朝秦雄喊道:“圣诞快乐。”
秦雄不得已,转过身来别扭地喊了句:“圣诞快乐!”
圣诞节,真是让人无所适从的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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