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冷风夹带着淡黄树叶离了枝头,不愿离开的它在风中挣扎打着旋儿,妄想着重新回到曾给予了它养料的地方。≧頂點說,..它在风中呼喊,或许是风声过大,那棵冠绝乡野山林的七八丈大树无动于衷,没做回应。
它终于落在了地面,隔着近在尺咫却遥不可及的距离,费力地抬头望着那棵孤高的大树。
多好啊!它心里默默地想。
“别傻啦,过不多久我们就要烂在土里,化作养分,去补给来年新的绿叶,是不会被记住的!”旁边有一片同样枯黄的叶子苦闷喊着。
它怔了怔,猛然匍匐着身子,着清冷寒风朝着那棵孤高的大树爬去。
西疆南庭,姑溯州。虽无黄沙肆意,但到底时值深秋,漫山枯黄,在清冷的秋风中四处透着股萧瑟。
自意如惊梦四人离开之后,余下的十多名九天宫弟子留在这人流量极大的姑溯州,连日来倒是相安无事。这或许正是九天宫的一大特,门下弟子多生有出世之心,少有撩是生非之人,在遭逢大难之后,就显得更加低调。
十余人在此落地生根,早换下了那一身青衫,闲暇之时回首南望,也不知会不会想起当年山中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
深秋的阳光并不刺眼,红衣少女斜靠在院中藤椅之上,面容有些憔悴,她伸着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脚下那头巨虎,在白花花的阳光下再不似当初那般笑得没心没肺。
昔日九天宫兑宫飞瀑峰的燕逸飞站在一旁,轻轻叹了一声。他是旁观者,自是知道眼前这红衣少女与师兄赵惊虹和那名邵师弟之间纠缠不清的恩怨,但他作为兑宫飞瀑峰的人,从心底来自然是偏向他师兄赵惊虹。
这名身材修长的男子想了想,上前一步,轻声道:“掌教师姐三人来的时候,曾过……邵师弟在中南城是与一名女子结伴西行的。”
红衣少女却似根本没听出他言下之意,她轻轻踢了下脚边那头巨虎,玉面浮现一抹担忧,摇头道:“人心险恶,何况是茫茫他乡,伦他身怀九天谱,又呆头呆脑的,难免不被歹人有意亲近再施以毒手,我这些天总是心神不宁,但愿掌教师姐他们能找到他吧。”
燕逸飞叹了口气,没再多。
距此三四里外的一座山头,青衫少年于清冷秋风中长身而立,嘴唇微微动了动,缓缓收回了远眺目光。
在他身后,有一名娇俏娘咬了咬唇,大着胆子道:“喂,这已是最后一天了哩!我看你也学得差不多了,该给我报酬了吧?”
青衫少年轻轻笑了笑,从腰间芥子袋中掏出两张布满赤红线条的符篆,竟以西疆言语道:“这些天承蒙先生所教,邵伦以此谢过了。”
被眼前这名“仙人”唤作先生,这娇俏娘脸色羞红,心中却是喜滋滋的。她伸手接过那两张符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满是笑意。
姑溯州虽处于西疆南庭,但因紧挨着西疆南北中界线,境内鱼龙混杂,除却南...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