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弦月从他眸子里映照出来,寒意更甚,直叫张嫣忍不住想避开。
也好,反正再也忍不住了,张嫣说完最后这些话,赶在在眼泪溢出的前一瞬,回转身子,狼狈地跑离这个人。
这个人才不是她心心念念了六年的燕哥哥,这个人才不是说好成为大侠要回来找她的燕哥哥,他不是!
迎面而来的风吹散了张嫣的泪,吹得她满面生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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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魏忠贤甫一走进咸安宫暖阁,客印月便急着迎了上来。魏忠贤揽过她,顺手隔着衣服在她的屁股上掐了一把。
客印月柔媚一笑,“事儿都交待完了?”
“妥当无误。”
两人坐到床榻边上,客印月给魏忠贤按捏肩膀,边揉边问:“那人,你信得过吗?”
魏忠贤得意笑道:“他空有一身好武艺,却跟其他饥民一样无饭可吃,是我施舍给他活下去的机会,他得依靠我,才能填饱自己的肚子。”
客印月想了想,疑惑道:“既然那人如你说的那么厉害,那么上次何必让他去干些嫁祸人的小事,宫中侍卫里有一半都是你的人,在搜宫时要嫁祸王宛儿还不简单?”
“这是我留的后招,张皇后为人重情重义,即便她手头缺少得力的人,也绝不会收买一个害死她好姐妹的人。若是来日那人生了反心,至少可以确保他不会被我们的对头所用,否则对我们十分不利。”魏忠贤答道。
“是你想的周到。”客印月笑赞,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可你不怕他被东林党的老东西们收买吗?”
魏忠贤摇摇头,示意她不用再按了,揽着她躺倒,“东林党那帮老东西根本不屑于耍这种手段,张皇后才不得不提防。”
客印月用鼻子哼了一声,“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怕她作甚!”
“张皇后年纪虽然不大,却十分不简单。”魏忠贤不会忘记那一天骑在马上,与张嫣对视的那一眼,她就那么静静立在门下,以弱者的姿态仰着头看着他,但不知为何他感觉到如被刀剑架在脖间的危险,好不容易才挂住脸上嘲讽的表情没有当场垮掉。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莫不成……你也跟她睡过不成?”客印月调笑道。
魏忠贤闻言笑睨客印月,烛光下,她似笑非笑,红唇欲滴,雪肤诱人。见了此情此景,魏忠贤立即便将张皇后抛之脑后,扯动丝带,驾轻就熟地解开客印月的外衣,笑道,“有你在此,我哪还有工夫惦念小毛丫头。”
咸安宫中又是一夜春光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