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抬头看看天,摘下长弓,说:“真是个伏击的好天气!”
两人退到离草坡顶两人高的距离,开始小心移动,利用草坡掩护身影。
察哈尔骑兵骑兵骑兵越来越近,两人绕草坡接近一周,草坡的顶部离察哈尔人的巡逻路线不过三四百步的距离。
“我数一二三,你我同时上马,你攻击倒数第二个!不用管其他人!”萧之言的声音低沉的像是从喉咙的底部发出来的,“记住,放松!”
“一、二、三!”
两人几乎同时上马,催促战马爬上坡顶,视线中察哈尔骑兵的背影近在咫尺,翟哲双腿一催马镫,战马沿着坡顶直冲下去。风声掩盖了很多东西,等翟哲离最后的骑兵大约不到五十步的时候,蒙古骑兵才来得及转过头了。
翟哲不知道萧之言在哪里,只看见排在最后离自己最近的那个蒙古骑兵张开嘴只来得及叫出来一个古怪的声音,一支长箭正中他的面门,随后像巨石落水般掉落马下。
五十步的距离对加到急速的战马来说不过是瞬间,翟哲紧紧盯住倒数第二个巡逻兵,手中长刀迎面砍下,那个察哈尔人刚来得及抽出弯刀,慌乱中伸过来抵挡,一声尖锐的金属碰撞声响起。
察哈尔人的弯刀却抵不住翟哲人借马势的巨大冲力,脱手落下,翟哲的刀去世不减,锋利的刃口直接劈掉那个人的胳膊,喷射而出的血四溅,翟哲的左胸立刻殷红一片,连脸上也溅射了几滴,血腥味扑鼻而来。
这一刀用尽翟哲所有的气力,劈下之后,他在马上一个踉跄,坐立不稳。等他调整好姿势,便看见一个察哈尔骑兵的弯刀已在自己眼前,再躲闪已是来不及,翟哲慌乱之中只来得及将手中刀死死的抵过去,顶向那个人的胸腹处。一刀像刺进软软的海绵,慌乱中,翟哲只知道拼命的挥刀,好半天才发现预想中砍向自己的刀并没有落下。
等缓过神来,翟哲才发现对面那人的腹部已经被自己绞成了一堆烂泥,右手臂上插了一支小箭。他环顾四周,萧之言与最后一个察哈尔骑兵的身影都不见了,地面上横卧着两具察哈尔人尸体,还有个断臂的蒙古人正躺在地上一只手紧紧捂住伤口,用畏惧的目光看向的自己。
战斗几乎在瞬间即结束,翟哲感到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般,疲倦的只想躺下,他用长刀擎住自己的身体,眼角恰巧扫过自己刚刚捅死的那个人,肠子已经完全流出体外,说不出的恶心。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胸口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张嘴“哇”的一声,将中午吃的饼子一古老的全吐了出来。
地面上的那个察哈尔人见机立刻忍痛翻身而起,奔向最近的战马,翟哲像迈动脚步,但两条腿就像灌了铅一般,不听使唤。
“放松!”翟哲心中默念:“放松!”
这么会功夫,断臂的察哈尔人人已经爬上战马,十步不到的距离,翟哲手持刀柄奋力将长刀投掷过去,正插进那个察哈尔人的后背,那个蒙古兵的身体在马上晃了晃,坠落马下。
翟哲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气。一会功夫耳朵传入模糊的马蹄声,翟哲扭过头,看见萧之言在马上牵了另一匹战马从东边返回来,马背上横曳着一具尸体。
萧之言到了眼前扫视战场,一眼就看见翟哲吐出的秽物,一脸坏笑的问:“杀人的感觉怎么样?”
翟哲只是在那里摇头。
“慢慢的就习惯了!”萧之言走近伸出一只手将翟哲拉起来,说:“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要尽快离开,察哈尔人的斥候可不好伺候。”
两人将四具尸体拖到之前隐蔽的山林里,一人又牵了一匹战马往西南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