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早就过了东阿,距离白马已经不足百里了。
进至东阿,齐军并没有进城,而是在城外扎下了大营。
虽说这次出征,齐王是应梁王之邀,但梁国可没有向齐军提供军粮的义务。
说起来,梁国各郡、各县现在都难,除了少数豪族富绅,绝大部份平民百姓都只能依靠剥树皮、挖野菜来充饥。
看到梁国百姓这么艰难,韩信没来由地想起了早年自己落魄时的情景,当下动了恻隐之心,吩咐娄敬道:“亚相,你这便修书一封,谴快马送回临淄,除了原定借给梁国的五千斛麦种,再额外追加五千斛,尽快解来东郡。”
“喏!”娄敬恭应道,“臣这便回去修书……”
话音方落,亲军校尉程黑忽然大步进帐,供手作揖道:“大王,辕门外有个自称盱眙武涉的家伙,想要见您。”
“武涉?他不是项庄帐下辩士么?”娄敬当下也不急着走了。
当初楚军山穷水尽,武涉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说动彭越、吕泽在敖仓一通混战,结果给了项庄机会,连下洛阳、函谷、咸阳,险些动摇了刘邦的关中根基,从此天下扬名,现在武涉的大名,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又是这个家伙。”韩信摇了摇头,道,“请他进来。”
“喏!”程黑揖了一揖,领命去了,稍顷,便领着两人进了大帐。
前面那人一袭青衣,韩信隐隐还有些印象,显然就是武涉,跟在武涉身后的那人却让韩信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好一条昂藏汉子,身高近丈,大冬天的却只穿了袭兽皮袍,两条胳膊裸露在外,肌肉俨然,竟然比寻常汉子的大腿还粗!
韩信再回头看程黑,程黑身高九尺,腰粗十围,在齐国也算是万里挑一的壮汉了,可跟眼前这大汉相比,还是略有不如。
程黑显然也意识到眼前这汉子不是个易与之辈,尽管他和武涉的兵器在进帐之前就被搜缴了,不过为防万一,程黑还是按剑护在了韩信面前。
武涉没有理会程黑这点小算计,按照使者礼仪向韩信大礼参拜道:“大楚上将军帐下幕僚武涉,参见齐王。”
韩信回礼道:“武涉先生,别来无恙乎?”
“托大王的福。”武涉微微一笑,顺势起身。
当下韩信又把娄敬介绍到了武涉,武涉也向韩信、娄敬介绍了呼延正德,听说呼延正德是来自匈奴的胡人,韩信不禁暗暗纳罕,心忖项庄这家伙还真有能耐,竟然连匈奴人都能招揽到麾下,这一点,可是比他的堂兄项羽强多了。
分宾主落座,韩信道:“先生此来,不知有何贵干?”
武涉也不多说废话,回头向呼延正德一伸手,呼延正德便将背上背的包袱解下,交给了武涉,武涉又将包袱放在案上,然后解开了包袱皮,在黑色麻布包袱皮下,竟然又是个白色麻布包袱,解开白色麻布包袱,里面竟然又是个黄绫包袱!
韩信、娄敬微微有些纳罕,这是什么宝贝,要裹三层包袱皮?
疑惑之间,武涉已经解开了黄绫包袱,霎那间,一颗美奂美仑的玉玺便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了韩信跟娄敬的眼皮底下,娄敬学识渊博,一看之下顿时像被马蜂蜇了一下,猛可里弹身而起,颤声道:“这这这,这是……秦王玉玺?”
“什么?!”韩信一听之下也是脸色大变,“秦王玉玺?!”
武涉心中一声叹息,反正他是怎么也想不通,好端端的,上将军又为什么要把秦王玉玺送给韩信?想当初,先王可是费了不少心思才从刘邦手里把这颗玉玺给夺了过来,现在,却要白白送给韩信,凭什么?!
再说了,秦王玉玺归了韩信,岂不意味着韩信就是天命所归的皇帝?
那么将来,上将军即楚王位后,岂不是要向韩信称臣?这又怎么行?
不过,上将军令谕如此,武涉也是无可奈何,当下强打精神双手捧起秦王玉玺,又高举过顶面向韩信道:“奉大楚上将军令,向齐王献上秦王玉玺!”
韩信几乎是有些急切地上前来,双手接过了玉玺。
不等韩信把秦王玉玺放到案上,娄敬早已经凑了上来,仔细观摩了玉玺正面所刻的八个虫鸟小篆,娄敬向韩信用力地点了点头,韩信白皙的脸上顿时涌起了一抹潮红,韩信不能不激动,秦王玉玺,这可是天下诸侯梦寐以求的秦王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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