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中,殷红的鲜血犹如喷泉般从绽放的伤口ji射而出,很快,汉军司马的眼神就黯淡了下来。
下一刻,又一枝长戟非常凶残地刺进了汉军司马张大的嘴巴,锋利的十字横刃一下就将汉军司马的头颅沿着牙根切成了两爿,上半部份颅骨霎时被削飞,直到飞出十几步远,一坨脑髓才从剖开的颅腔里寂然滑落。
“啊啊啊……”又一名汉军司马愤怒地咆哮着,猛然跃上了盾墙。
汉军司马手起剑落,顶在大盾后面的楚军武卒登时倒在了血泊中。
下一刻,六枝长戟几乎是同时刺到,一下就将汉军司马钉死在了空中,汉军司马猛然咧开大嘴,森森一笑,陡然奋尽毕生余力,将手中重剑努力掷出,一下就射入了一名楚军武卒的眼窟,楚军武卒吭都未吭一声,间接就倒在了血泊中。
半个时辰后,梅鋗大军终究赶到了十里开外。
远远的,梅鋗以至已经能够看到整个战场了,数以千计的楚军甲兵已经和汉军在棘蒲邑搅成了一团,两军正在ji烈战斗,殊死博杀!邀天之幸,司寇离的四千精兵仍未崩溃,他们仍然在坚持,ji战仍然在继续。
“攻击!全军攻击!斩杀项庄,斩杀项庄……”
马背上,梅鋗狂乱地挥舞着大剑,狂乱地咆哮着,状如痴狂。
虽然汉军刚刚经过上百里的长途急行军,急需休整以恢复体力,可梅鋗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前方司寇离的四千精兵随时都可能崩溃,他已经没时间休整,没时间恢复体力了,更何况,楚军的体力也不会强到哪里去。
“攻击!全军攻击!斩杀项庄,斩杀项庄……”
梅鋗狂乱的咆哮声中,万余汉军纷纷咬紧牙关,提振起仅剩的那点体力,向着棘蒲邑漫山遍野地掩杀了过来。
“援军到了,我们的援军到了!”
司寇离已经看到了远处赶来的梅鋗大军,登时非常兴奋地大吼起来。
兴奋之下,司寇离再也按捺不住,猛然踏前两步,手中大剑已经猛然刺出。
只听“喀嚓”一声,司寇离的大剑已经刺穿了对面楚军武卒的大盾,余势未竭又将顶在大盾后面的楚军武卒也刺了个对穿,然而下一刻,一股蚀骨的冰寒陡然将他笼罩,急扭头看时,只见一名血透重甲的楚将已经挥舞着长刀,向他扑了过来。
“可恶!”司寇离猛然扬起左手所挎木盾,以盾缘迎向楚将长刀。
然而,楚将长刀的锋利却远超想象,只听“呲”的一声,司寇离的木盾就已经整个被切了开来,楚军长刀余势未竭,又一下将司寇离的左手小臂给切了下来,司寇离登时杀猪般惨叫起来,临死反噬,右手铁拳已然猛烈地轰向楚将面门。
楚将堪堪侧首,避开了面门却还是被司寇离铁拳击中了面颊。
只听“格蹦”一声,楚将铁盔已经凹下一块,面甲也猛然零落,更有两枚带血的大牙从楚将张开的血盘大嘴里ji射而出……
那楚将骤遭重击,却仍旧凭着天性一刀旋斩。
“嗷……”司寇离再次惨烈地哀嚎起来,楚将这一刀旋斩却将他的左tui齐膝斩断,得到左tui支撑的司寇离登时摔倒在地,不等他爬起身来,四枝长戟已经从楚军盾墙后刺出,一下就在他的背上捅出了四个血窟窿。
楚将荆迁挣扎着爬起身来,甩了甩有些发懵的脑袋,正yu再战时,却发觉挡在面前的汉军正如退潮的潮水般往后倒退,不少汉军顺着洹水河滩一败涂地,更多的汉军却仓皇冲向了洹水深处,试图涉水过河逃跑。
荆迁剧烈地喘息着,一时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荆迁身后的重甲武卒却山崩海啸般喝彩了起来:“汉军败了!”
“汉军败了!”
“汉军败了!”
“汉军败了!”
重甲武卒的喝彩霎时传遍了整个河滩。
下一刻,所有的楚军将士都跟着喝彩起来,巨大的声浪直冲云霄。
十里外,正全力冲刺的万余汉军便纷纷减慢了前进的脚步,汉军败了?!
河滩上,项庄长舒一口气,又回头深深地看了澎湃而来的梅鋗大军一眼,旋即扭头吩咐公孙遂道:“号令全军,涉水过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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