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什么纪师兄?哪个纪师兄?”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两人,呼吸越来越缓。
“纪百……”个子稍高的那个弟子刚要回话,却被硬生生掐断。
“住口!”
尹夕瞬间掠到了两人面前,死死拽住了那人的衣领,不让那三个字被说出。
纪师兄?
紫云山这么大,一定有很多姓纪的。纪百?纪白?说不定就有一个叫纪白的!
他们要说的……一定不会是他……一定不会……
他那么厉害,怎么可能?真是笑话!笑话!天大的笑话!
两个弟子有些被惊着地大气不敢出一个,尹夕扯起了嘴角,努力控制着脸上的笑意,就仿佛没有听到刚才那些一样。
“话不要乱说。滚!”
“你们滚!滚啊!”一把将那弟子推到远处,尹夕声嘶力竭,“都给我滚!”
尹辰在屋子里听到外头动静不对,让旁边丫鬟扶她走了出来。此时,尹夕正背对着她们站在长廊中间,另有两个紫云山的弟子正惊慌失措地往远处跑开。
“过去看看。”
丫鬟扶着尹辰走了过去。
“小夕?怎么了?”她拍了拍尹夕的肩膀,好一会尹夕才侧身转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小夕?”见她眼神空空的模样,尹辰心下着急了起来。
“姐?你认不认识……紫云山一个叫纪白的人啊?”尹夕愣愣地看着她,眼睛一眨不眨,干的发涩。
“纪白?”尹辰很是莫名,“没听过。我只知道纪百里。怎么了?”
一滴泪就那么悄无声息的滑落了下来,尹夕呆站在那里,魂失了一半。
“小夕,你到底怎么了?”
“姐,他们乱说话……竟然说纪师兄被杀了。一定是假的,对不对……”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弱了下去,泪水在尖尖的下巴汇成晶莹的水滴,啪嗒啪嗒打湿着脚下地面。她的天地在自欺欺人的臆想中做着最后挣扎,却仍逃不过碎落一地的无解之局。
纪师兄死了。
那个被她放在心尖尖上的纪师兄,死了。
她还没来得及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她喜欢他,好喜欢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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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司马钦,就算是厉害如鬼王大人,现下也只能在东边沿海兜兜转转地找着。
不是没见过层塔、高台、木屋,可是每每走近,墨月就会拉着她直接走掉。
“不在这里。”
“你能感应到他?”巫双纳闷,那为何不直接去找,来个一瞬千里?就像找她时一样?
“不出百丈。”百丈之内他才能觉出司马钦。
百丈?对于她分明都不止百里了。
就这么找了几天,没有任何进展,毕竟百丈的距离相较于整个东边海岸实在是太小了。
今天,又是在海边,看着峭壁上头那个老旧的七层古塔,这已经是他们找到地第九座塔了。可是,鬼王大人再次摇了头,“不在这里。”
巫双叹了口气,正要准备离开,却被他牵住了手腕。
“这个地方,我们去进去看看。”
顺着他的视线,巫双看到了那座孤零零的古塔屋檐上有一个小小的铜风铃,它正随风悠悠晃动,风中似乎传来了清脆的声音。
“叮铃——叮铃——”
……
峭壁之上,古塔静静凝视着无垠的海面。
塔高七层,不少砖石已经坍塌,整个塔看上去颤颤巍巍,仿若下一刻会倾倒。
墨月领着巫双去到塔边,站在了一扇木质大门前头。门上隐约残留着朱漆的痕迹,几排铁门钉锈迹斑斑,还有一把大铁锁,锁孔已经锈得快看不见了。
他抬手一扫,铁锁便掉在了地上。
木门缓缓打开,发出沉重压抑的声音,回荡在无人的古塔之中,久久不散。
巫双跟他走了进去。
塔里也就一间屋子大小,没什么东西,现下满是灰尘,看来应该是荒弃已久了。
墨月不言不语地在塔里缓缓踱步,他走过的地方,灰尘一点一点地消失不见,露出上那些了年头的木头地板、楼梯、扶手……也不知那一条条的木纹,到底记载了多少个春秋。
巫双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他让整个塔里变得干干净净,看着他拾级而上,黑袍拖曳在身后,楼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她没有跟过去,就一直站在靠门的地方不声不响。
墨月半侧着脸仰望向了高高塔顶,那里楼梯已经断裂,第七层只剩了最后半边塔墙勉力支撑。
好景不在人事非,古塔无魂几轮回。
他微微扬起了嘴角,声音淡淡传来。
“巫双,你想不想听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