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禁不住的懊恼失望。心想这个陈格非真是她天生的克星,从小就事事跟她对着干,现在又跑来破坏她精心安排的计划。但当她看见一群记者拿着相机快速在她面前跑过的时候,这种心情瞬间消失不见,甚至忍不住地在心中大笑三声,陈格非,就算让你救下了西鸢萝那又如何?只要西鸢萝吸毒后的丑态被人拍到,她一样要完蛋。
陈格非心急火燎地冲到房间门口,只见房门敞开着,几个男子强拽着步履不稳西鸢萝往沙发上拖,而西鸢萝的衣服已被脱去了大半,她不由得心下大骇,大叫一声住手便冲了进去,当下就将两个拉着西鸢萝的男子放到在地。
其余3名男子吓了一大跳,一下退开老远,但定睛一看,发现只有陈格非一个女人的时候,便有些轻视起来,一个个面露淫光,形容猥琐。
“哟呵,又来一个,正好,陪哥哥们一起玩玩。”
此时刚刚那两个被陈格非放到的男子也站了起来,几个人站成一个圈将陈格非围在中央。
陈格非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这些下流男人,当下冷哼一声,也不打声招呼,拉开架势高喝一声直接就冲了上去。
几个男人还没反应过来,身上就啪啪啪挨了好几下,待他们回过神来怒气冲冲想跟她对打的时候又发现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除了挨打,几乎连她的衣角都摸不着。纠缠了才一会儿,便都落抱头鼠串落荒而逃了。
打跑了几个流氓,陈格非立刻跑过去看西鸢萝,“喂,你没事吧?”
西鸢萝躺在沙发,眼神迷蒙,神智不清,只是呵呵地笑,就连被人脱去的衣服也不知道自己穿上。
陈格非知道情况不妙,赶紧将她的衣服穿上,然后扶着她往外走,谁知刚走到电梯门口,迎头便遇见了一群记者。
那群记者一处电梯就看见陈格非扶着神志不清的西鸢萝,不由分说,拿起相机就咔咔咔直拍。一边还不停地问陈格非:
“西大小姐怎么了?是不是真的吸毒了?”
“她不是明天要跟太子爷结婚么?怎么会突然吸毒?是不是两人感情出现问题?”
“你跟西大小姐是什么关系?”
……
一个个问题珠帘炮扔过来。
陈格非被闹地不慎其烦,“喂,你们别拍了,西鸢萝身子不舒服,我要送她去医院。你们让开。”
那群记者哪里肯听她的,非但不让,还一步步逼近,摄像机都快撞到她的鼻头了。
陈格非火冒三丈,而西鸢萝却是“毒性发作,脚步虚浮,似乎觉得眼前的热闹景象十分有趣,不停地哈哈大笑,还摇摇晃晃着身子想要去抓记者手中的话筒,拿着话筒的记者躲了一下,她便嘻嘻笑道:“咦,怎么会跑啊?”那样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对劲。
见此情形那群记者更像是抢到宝似的对着她一阵猛拍。
陈格非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情急之下,一眼瞥见不远处的楼梯,虽然这里是18楼,可她还是咬了咬牙,扶着西鸢萝跑了过去。
但她拖着西鸢萝这个“累赘”脚程快不了,刚到楼梯口,便又被那群记者给堵住了。而且因为跑得急,西鸢萝又脚步踉跄,陈格非一个没抓牢,西鸢萝就摔了出去,额头磕在了楼梯扶手上,而她自己也身子前倾差点跌倒,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
这么一来,就让那些记者钻了空子,一群人冲了上去,对着她不停地拍照,西鸢萝额头被磕破了,鲜血直流,也没人扶她一把。闪光灯咔嚓咔嚓闪电般亮个不停。西鸢萝虽然意识模糊,可也感觉得到痛,知道害怕,望着眼前陌生的人群,背靠着楼梯扶手,蜷缩起身子,呜呜哭泣,口中喃喃叫着:“妈妈,我怕……”
陈格非被隔离在了人群之外,凭她怎么喊,怎么掰,那些人就是不肯让开。听到西鸢萝在里面哭,她有些急了,手上一用劲,就推到了两人。
“全部都给我让开。”
她这一声吼,终于让那群虎狼似的记者停了下来,一个个全部回头看她。
“你们还是不是人啊?没看见她受伤了么?”她怒不可遏地冲她们吼着。
那群记者沉默着接受了她的指控,默默地让开了一条道。
陈格非走上前去扶起西鸢萝,也不走楼梯了,而是再次朝电梯走去。那群记者见状还想跟,陈格非勃然大怒,抬腿就朝跑在最前头的那个记者猛踢一脚,疼得他弯着身子嗷嗷直叫。
“谁敢再跟来,下场就跟他一样。”
陈格非凶神恶煞的表情着实吓人,那些记者虽然对陈格非的行为表示气愤,但见她身手不凡,也没人敢上前理论,只是小心翼翼地又跟了一段,又拍了些照片,直到两人走入电梯,电梯门合上,才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