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周国太子元惇钧站在祭台上,目光完全被凤凰精血吸引,早把水云玲这边的状况抛之脑后。
封祁淡漠的瞥了他一眼后,开始闭目调息。现在他的身体仍是半魔之体,这受损的心脉乃是半人体的心脉,不能用魔气,只能用内气,恢复起来有些麻烦。
黑狼林里的木莲华突然间觉得自己心口的位置的一阵气闷,扶着棺椁剧烈喘息起来,脸色煞白一片,几欲昏厥。
封瑾诺忙从储蓄戒指里拿出一把铺着厚厚明黄色锦垫的紫藤椅放到地上,扶着木莲华坐下,“娘,你怎么了?”
不是要生了吧……
封瑾诺心里也慌起来,边问着边抓起他娘的手腕把起脉来。
他最近没少学习医术,就为了关键时刻能够给封杨氏和他娘查看身体。
一摸脉象,结果出人意外——
他娘的身体好的很。普通的人,平常还有个湿热阳虚的毛病,他娘的身体竟健壮的不比青年男子的差。而且方才从林子里跑来,那头发凌乱的模样,必然速度不慢,也没有任何的不妥。
身体没有任何异常,为什么却一副极痛的模样。
直到那绞心的噬痛过去,木莲华长长的吁了口气,回道:“娘这心口的位置,突然疼得上不来气儿。”
封瑾诺又一番细诊,片刻后,懊恼爬上了他精致的眉眼……自己真是废材。娘明明不好,他却半点病理也看不出来。
看出他自责,木莲华拉过他,揽着他一起在椅子上坐下,还是孩子,身子骨细瘦,距离成年的强壮还有一段距离。
越发怜爱道:“乖宝儿,娘没事了。”
“娘,是儿子没用。没有看出异常。”封瑾诺倚着木莲华。
木莲华笑笑,抚着他柔软的短发,轻声道:“宝儿现在也修道了,也已经知道。一个完整的人,是*和灵魂的结合。有些病症,是生在魂魄,和*无关。娘,刚才那一刹的疼痛,并非身体上的。而是一种冥冥中的因果,反应在了身体上。”
“因果?”封瑾诺不解的看着木莲华。
木莲华点头,“是和我有羁绊的某个人。如你,如你没有出生的妹妹,你们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必然能感受到。”
封瑾诺上下的打量自己,“儿子没事。妹妹……刚才把脉也健康的很,心跳有力规律。反而娘的心跳快了些,但也没有什么问题。”
木莲华这次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黛眉紧皱道:“羁绊也分血缘和灵魂。而和心魂羁绊的……”只有一个人。
固然,木莲华和封祁有着心魂羁绊。但让她能清晰的感觉到那份绞痛的原因,则是因为同命蛊。似封祁能察觉到她身体不好时的异状,她也能感觉到那份感觉。只是大多时候,封祁都屏蔽了她对自己的那份感知。而在对水云玲施展搜魂术时,因为事发突然,他没有切断这份感知,故而让木莲华察觉到了。
封瑾诺也不由担忧起来。他娘的话,已经很明白了。
应是他的父亲出了什么状况。
不远处的小金又和黑狼王混到了一起,不时拿爪子挠黑狼王两下,一撮撮的狼毛掉下,黑狼王老实受着……它们和木莲华、封瑾诺不同,它们能通过灵魂把这里情况直接通过灵魂传音给封祁。
而封祁半人体心脉受损的事,它们自然也知道,但它们不担心。主公受的伤,根本什么都算不上。倒是木莲华的情况如实上报了……
得信儿的封祁脸色骤变,双拳紧握,是他大意了。
不再等下去,瞬移到了祭台上,对元惇钧道:“那个人是谁?”
元惇钧从对凤凰精血的痴迷中回过神,朝封祁身后、左右看去,戒备道:“谁?四长老吗?”脚步慢慢后退。
封祁看着他朝着凤凰精血靠近,冷笑,“指使元帝进犯燕国的人。”
元惇钧脸色一僵,道:“你在说什么?”
一股淡淡的黑灰色雾气自封祁的指尖溢出,穿过元惇钧周身的水结界,缠绕上了他的手,然后慢慢的向上弥漫……随着雾气上移,元惇钧的手不见了,黑灰色的雾气变得稍深。
元惇钧不可思议的瞠目,迟滞断手刺心之痛,让他忍不住嚎啕惨叫,“啊——我的手!”
封祁无动于衷。
惨叫两声后,元惇钧慢慢冷静下来收了声,看着那还在慢慢吞噬他胳膊的雾气,恨声道:“这是什么东西,快拿走,拿走。”并用力甩胳膊,想要把那一缕已经变成黑色的雾气甩走。
然,越动那雾气吞噬的越快,眼瞅着要到小臂肘关节处。发现情况不妙,元惇钧霎时又不敢动了。
封祁依然问道:“那个人是谁?”
元惇钧忿恨瞪着封祁,“我是元周国太子,即将迎娶昭月公主和大晋联姻之人,你若杀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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