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三层,错落有致,连楼角的琉璃瓦都绘着梅兰竹菊漂亮的花卉图案。
楼里传出了宝儿极其不屑鄙夷的声音——
“杂碎!污秽!你算个什么东西!”
“本王早晚会得到你。”恪郡王不甘心的怒声彻吼。
“哼!”随着宝儿一声轻嗤,小楼的门打开了。
天蚕素锦的白色束腰衣袍,绣着若隐若现的龙纹,黑色的矮帮鞋简洁利索,都是封杨氏新做的。而他的头发长了,有些过耳。精致绝美的小脸,尤带气忿之色。
正是众人寻找的目标宝儿。
宝儿在看到小楼外的众人后,不快瞬即消散,三两步轻跳到木莲华和封杨氏的身边,“娘,奶奶。”
“好好,乖孙子没事就好。”封杨氏在仔细扫描了两遍宝儿,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后,一颗提在嗓子眼儿的心终于缓缓回落。
“孙儿好着呢。”宝儿道。最后冲云天咧牙一笑,“你也过来了?”
云天皱眉看了眼小楼,“怎么到这里来了,里面发生什么?”
“听到呼救声就来看看,谁想是只禽兽在叫,无事。”宝儿轻描淡道,没有细说什么。
云天看似大大咧咧的,心眼儿可细。知道宝儿的意思,不想把事闹大。毕竟他现在身份不同。若是华帝有心,完全能因此由头而发起战争。把手里的软剑重新缠上瘦细的腰,没再说什么。
木莲华眯眼看着小楼打开的门,抬步朝里走去。
刚走两步,就被宝儿叫住。
“娘?”
木莲华侧首看他,“嗯。”应了声,继续朝里走。
宝儿微蹙眉梢。
封杨氏也想要知道宝儿怎么会生那么大的气,而且听恪郡王的话音儿,可是很不善。
便也要跟去。
宝儿拦不住他娘,他奶奶却很好对付。抱住封杨氏的胳膊,“奶奶,宝儿饿了,想吃您做的瓜蔓甜煎饼。”
孙子至上的封杨氏立马的对小楼里的事不感兴趣了,转身对玉砚玉蝶两个大丫头道:“赶紧备马车,咱这就走,可不能饿着我的宝贝大孙。”
两个丫头半点不奇怪封杨氏对宝儿的宠爱,只问道:“不等等夫人吗?”
封杨氏扭头对着小楼喊道:“小华利索些,我们要回去了。”
进了小楼的木莲华听到封杨氏的喊声,回道:“娘先走吧,我一会儿还要去莲记转一圈儿。”
“那好,记得早点儿回来。”
……
听着外面封杨氏和宝儿越来越小的谈话声,知道他们已经走了。
屈指点了下倒地的黄花梨太师椅。
桃翠手脚麻利的扶正了,还擦了擦又晃了两下,确定它很牢固后才搀着木莲华坐下。
弹了下袖子上莫须有的尘埃,木莲华端坐,然后抬眼看正前方的君恪。
此刻的君恪,依然一身红色喜袍,双手双腿被缚住,左臂有一片濡湿,正有鲜红的血顺着袖口流出,地上已经融汇了一小滩血迹。而本来俊美倜傥的脸,涨红微狞,双目是欲而不得的淫邪混恶。
“呵呵,郡王这时候不该去掀新娘子的盖头么?”木莲华淡漠的眼神打量君恪,唇边浮出一抹讥诮冷笑。
君恪强忍胯下那一团即将爆开的欲火,咬牙,“本王的新娘子刚离开。”
刚离开?刚从这里离开的人是宝儿……木莲华嘴边的冷笑收起,拉长了脸,面无表情道:“郡王年纪也不小了,可能有些道理不大明白。比如,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
‘啪’一声脆响打在了君恪通红发胀的俊面上,是三妹下的手。三妹是武者,下手绝对有技术含量。
君恪张口吐出一大口血,血中还混着几个牙齿,掉在了白玉石砖地面上发出硬物相碰的滚响。
三妹拈了一点儿他吐出的血,放到鼻端嗅了下,道:“是日夜欢,属下来时,恪郡王正要给王子喂毒。王子控制住了他,反喂之。”
“日夜欢?”听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想要害她的宝儿?栗眸眸底的戾芒掩饰不住的溢出。
三妹从没见过这样的木莲华,不由惊异。
“是。此毒会持续一日一夜十二个时辰。每个时辰会发作一次,每次都要与人交合泄毒。此毒非交合而不能解,且只能和同一人交合。”三妹回道。
“只能一个人啊。”木莲华眼神闪烁的盯视着恪郡王。蓦地,唇角斜起一丝无比诡谲的笑,道:“郡王可是要做大事的人,岂能被区区的春药给憋死。来人,去帮郡王寻个人来泄毒。哦,务必是美、佳、男。”
“是。”空气中有人应了声,是曲流莺。
木莲华有点儿意外,他没有跟着宝儿离开吗?
君恪心头突然闪过一抹不妙,“你想干什么?”
木莲华笑的灿烂甚至诡媚,道:“今儿来的匆忙没能好好给郡王备个难忘的新婚贺礼,现在本夫人补上,定会给郡王一个毕生难忘的洞房花烛。”
“把你的儿子送与本王即可。”君恪嘴上不知悔改。
木莲华从太师椅上站起,走向君恪。勾指挑起他的下巴,看着他肿起的半张脸,唇角诡谲的笑意更开几分,“呵,其实你是喜欢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是你的私事咱们管不着。但,别动我的人。特别是我的儿子,你敢动他一根头发,我要你全家陪葬!”
“哈哈,有本事你现在就做给本王看看。刚才何止动了他头发,他的皮肤可真是娇嫩,一掐都能出水儿,白的比冬天的雪还要美百倍!”君恪邪肆的道,最后吐舌轻舔着唇角,配上那猥琐的表情,说不出的流痞卑恶。
木莲华眼神一凛,明知他在说谎,心底还是升腾起怒火,抬脚踢向他臂上的伤口,用力十足。
君恪闷叫一声,已经有些收敛止血的伤口立刻又汹涌起来,汩汩外冒。
看着绣鞋鞋尖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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