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我一半,这样你有我也有了,就不会稀罕了。”
“吃了一口,觉得蛮好。可若是连锅里的,甚至包括锅在内也都是自己的,是不是更好?”木莲华拒绝他的提议。
宝儿回来后,陆陆续续的其他人也回来了。
有得笑容满面,有得愁眉苦脸。看样子并非所有人都有所得。
“那老岛主太狠了,竟然大半船的宝藏全吞了,也不怕噎死。”
“哼!”有人冷哼了一声,眼神阴毒。
木莲华朝那人看去。是东宿带来的人,瞧着不善。
让宝儿把摆在桌上的东西赶紧收了,带着他就要上楼。
有人眼尖看到了那几粒珠子,口气不满冒着酸气儿道,“一个玩沙子的臭丫头都分到了,竟然没有我们的份儿。”
刚才只哼了一声的人,上下打量木莲华,“木掌柜的是商人吧。咱们想买些辰乌木,不知卖否?”这些珠宝再多也比不上那块辰乌木啊,可续命的玩意儿,去哪儿找。千年人参也不是青菜萝卜,更何况辰乌木了。
木莲华拉着宝儿上楼梯,头也不回道:“不卖。”
夜里,木莲华抱着宝儿辗转反侧,他们俩的脚边就是那快让她现在头疼不已的辰乌木。
“宝儿,可找到船了?”木莲华对着宝儿的耳朵呢喃。声音极轻,相信出了床的范围便不会有人能听到的。
宝儿往木莲华的怀里又拱了拱,“嗯,找到了娘。阿荣说他有一艘小舟在岛西侧的岸边。我已经去看过了。只要出了楼,走上两刻钟,或者跑一刻钟就能到。明天傍晚,娘换了女装,咱们就走。”
“好,宝儿真厉害。”狠狠的亲了两口宝儿的小脸蛋。
她会换女装,不光会换,还会好好打扮一番,光明正大的离开。这是她和宝儿管用的法子,或男或女,总能走脱。
住在她隔壁的东宿,在这母子二人密谋完后,脸上突然露出了笑容……
天朦朦亮,守在海边的人跑到了木楼,喊了一句——三艘沉船。
顿时,整个木楼沸腾了,包括驻扎在木楼外的刚到岛上的人,也收了帐篷,朝海边疾去。
木莲华和宝儿不去凑热闹继续睡觉。
等到日上三杆,阿荣来找宝儿去玩儿,木莲华才从被窝里拱出来。
她出来,隔壁的某个男人也出来了。
打着哈欠的木莲华,忙把嘴合上了,还有些癔症的道:“早啊。”
“……早。”
说完,两个人默了。
然后齐齐又笑出了声。
……
去木楼的厨房买了两个新蒸出来的红豆馅儿包子,丢了一个给东宿。
“今天还没有你要的沉船吗?”咬了一大口,有些烫口的甜蜜豆馅儿放了芝麻,配上绵软有嚼劲的面皮,很好吃。
东宿接过包子也咬了一口,“嗯。”他从来不爱甜食,不过这个好像还不错。
“你不看怎么知道?”
东宿扬了扬手腕,修直有力的腕骨上带着一串铃铛。
“它出现,这串没有铃锤的铃铛会响。”
木莲华喝了口茶,把嘴里的食物吞咽下,“好诡异,不会是子母蛊之类的吧。子蛊一出现,母蛊就骚动了。”木莲华这个时候已经认识了*,懂得一些蛊虫。
东宿有些意外她知道这个,回道:“算是类似的东西。呐,木,今天要穿女装给我看看吗?”
木莲华不答。三两口吃完包子,站起来,向东宿做了个现代西方邀请的动作,“还请明月公子赏光,共赴海边之旅。”
东宿看着她古怪的动作,和向他伸着的手,踟躇了瞬,握住了。
“好啊!”
……
“你不用如此谨慎。你不同意,我是不会动辰乌木的。”
东宿有些无语的看着木莲华背上背着一个编制密实的藤筐,里面放着那块辰乌木。
木莲华屈起右手食指晃了晃,“不是防备你,是你的手下。这可是我现在除宝儿外,第二宝贵的财富,随身带着才放心。”
“第二重要?呜~我还以为是我呢,竟然连块朽木都比不上。”东宿俊眉耷拉下,很是失望难过又有点儿委屈的样子。
木莲华瞧着突然跟变了个人似得东宿,还真有几分可爱,不禁好笑,“你又不是我的。”说完,脸上就有些不自在。这话歧义甚重啊!
果然,这家伙好似就在等着她这话,黑青色的眸子露出深意,“我可以的,咱们一会儿就……”
木莲华弯腰捡起一块石头,不等他说完就朝他的嘴堵了过去,“听说海石头很少吃,你尝尝。”
“……”
二人到了又出了沉船的地方,跟第一次出现的地方相聚不算太远。三艘船都已经被围上了。
因着木莲华从暗舱里找到的辰乌木,这些人进去后,先对船底一通狠砸,想要找出另一块辰乌木。
可,这种好事,哪有第二次?
“到底哪儿来的这么多沉船?平时一艘也看不到,这一来就是一波一波的?”木莲华问东宿。
东宿沉默了顷刻,回道:“距离这里万里之遥,有一个万船谷,木听说过吗?”
木莲华蹙眉,她当然知道,甚至为了绕过它多航行了百里。万船谷是个面积达百里的大漩涡,传说有个怪物潜伏在那里,但确切的答案没有。因为只要靠近它十里就会被吸进去,即便是高强的武者也不行。
“这些沉船是从万船谷过来的?”
“嗯。”
“难怪了。万船谷里最不缺沉船。不过为什么偏要停到海螺岛来?”
“爹,您能出来啦?”宝儿从人群里跑过来。
他这一跑,也吸引了不少人。
这些人看到木莲华后,目光都很热烈。特别是看到她背上背着的藤筐更是各种眼红。有新来的不知道的,被旁边知道的人一说,也立刻变了眼色。
而木莲华这几天已经习惯了被人盯着看了,那种欲除之而夺宝的视线,真是躲都躲不开。
思及此,刮了旁边的东宿一眼,“多嘴多舌,知道是什么东西就罢了,还非要说出来。我现在可被你害死了。跟过街老鼠一样。”
东宿无辜的撇开脸,不看她,“不小心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