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韩良品则是把脊背朝着墙上一贴,靠着胳膊肘和脚后跟上寸劲力,使唤的却是武行里边壁虎功的法门,同样是蜷着身子窜上了房顶。
也都不必商量或是彼此嘱咐,相有豹与韩良品在登上房顶之后,全都是脚尖踩着木椽子、使着巧劲借力,后腰上别着的家什也都攥到了手中,轻轻朝着屋顶上面不算是太厚的积雪扫了过去。才把积雪扫开巴掌厚的一层,积雪下边的铁蒺藜刺已经赫然在目。
打从鼻孔里轻轻哼了一声,韩良品压着嗓门低喝道:“这还真就是照着战堡里头的规制来的?屋顶上头布着铁蒺藜刺,怕是空地上边也安着翻板陷坑?亏得方才相爷您拽我一把,要不然我就这么冒冒失失闯过去,只怕我师傅没救出来,自己也得折进去!”
摸了摸靴底上头多缝了几层的软皮子,相有豹低声应道:“这也亏得咱们穿着的都是方便走夜道的厚底软皮靴子,要不然就连屋顶上都没了咱们落脚的地界?韩爷,接下来是怎么个章程?”
紧紧攥着手中的银牛角,韩良品的眼睛里蓦地闪过一丝狠戾神色:“反正今儿这场面已然是嘬大了,索性净扫了这些个混账东西,也好清清静静把我师傅迎出来!”
左右看了看周遭房屋的走势,相有豹抬手朝着对面勉强能瞧见个轮廓的屋子一指:“那咱们还是照着方才约定的狐鸣为号,分头净扫一圈,在对面那幢屋子的房顶上碰头?”
“听您的!”
话音落处,韩良品身子猛地一跃,就像是一只在夜里扑向了田鼠的夜枭一般,轻飘飘地跳到了另一桩屋子的房顶上。也不知道是黑灯瞎火没瞧明白落脚的地方,又或许是韩良品刻意要闹出来些动静诱敌,伴随着韩良品双脚落在了那屋顶上,一大块积雪转眼间便叫韩良品从屋顶上踢了下去。
眼瞅着那积雪刚刚落地,从韩良品落脚的屋子后边,已然跳出来两个手里端着硬火家什的人影。也都还没等那两条隐藏在屋后暗影中的人影将手中的硬火家什指向站在屋檐上的韩良品,韩良品却像是一头从巨岩上跃下的黑狼一般,带着风声从屋顶上头下脚上地一跃而下。人还在半空中翻腾,两支银牛角已然闪电般地捅进了那两条人影的心口。
都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意,韩良品下手的时候居然有了稍许偏差。其中一条人影虽说当时就没了扣动手中硬火扳机的气力,可一时间却也还没死透,扯着喉咙出了一声叫人听来都心头麻的惨叫声。
伴随着那惨叫声响起,韩良品看也不看那顶多只能活一支烟卷时辰的烧锅伙计,反倒是弯腰捡起了那俩烧锅伙计掉落在地上的硬火家什,不管不顾地便朝着周遭屋子胡乱扣动了扳机,片刻间便将那两支硬火家什里的子打了个精光,这才重又轻飘飘跃上了屋顶。
叫那惨叫声音与枪声惊动,原本藏身在各个屋子周遭暗影之中,或是索性猫在屋子里,只把手中硬火家什从户口伸出来的烧锅伙计,顿时便有人离开了藏身之处,直奔着惨叫声与枪声响起的地方冲来。可还没等那些冲出了各自藏身之处的烧锅伙计赶到地方,从另一处屋子的暗影之中,却又再次传来了凄厉的惨嚎......
眼睁睁瞧着韩良品片刻间便收拾了几个烧锅伙计,相有豹倒也不含糊,从腰后家什囊中抽出一根用人、牛毫与麻线糅合而成的细绳,三两下便挽成了个活扣套儿,蹑手蹑脚地朝着另一处屋子的房檐上跳了过去。
像是被方才的惨叫声吸引,但又还记得自己不能轻易现身,藏在另一处屋檐底下的一个烧锅伙计紧紧抓着手中的长枪,缩在墙角朝着周遭探头探脑地窥伺着,却是全然没留神头顶上站着的相有豹已然将那活扣套儿慢悠悠坠到了自己头顶上。
手腕子一甩一抖,相有豹就像是在深山老林中站在树杈上猎杀恶狼一般,轻飘飘地便将那活扣套儿套到了脚下烧锅伙计的脖颈上。拽着那细绳朝后紧走几步,相有豹一双手紧紧拽着那根结实异常的细绳,只等到手上紧紧拽着的绳子上再觉不出来有丝毫胡乱摇晃的动静,方才慢悠悠地松开了手中的绳子,从屋顶上轻轻跳了下去。
熟练地从那被勒得脖颈上都冒出了紫黑色血水的烧锅伙计脖颈上摘下了活扣套儿,相有豹侧耳聆听着在不远处响起的又一声惨叫,伸手抓过了那烧锅伙计掉落在地上的长枪,端平了枪口朝着另一处像是有人影晃动的屋子,用力扣动了扳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