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谢?”
“习惯而已!下人也是人,他们为我做事,我道一声谢,这不是很正常吗?”
“……”江子律张了张嘴,没说话。
心想:这正常吗?哪有主人家总是对下人道谢的?
除了顾盼,他是没见过别的人这样的。
顾盼喝了杯茶,然后看向江子宜,“三公子,要不我先帮你看看旧伤的位置。
具体的,等我检查之后,咱们再讨论。
你看如何?”
江子宜含笑颌首,“行!听顾姑娘的。”
顾盼走过去,坐到江子宜身旁,伸手过去,“三公子,我先帮你把把脉,先看看身体情况,再检查旧伤。”
江子宜伸手过去。
顾盼搭上他的手腕。
柔软温暖的指腹搭在他微凉的手腕上,似乎有一股暖意从手腕往身体各处散去。
江子宜的心微微一颤,抬眸悄悄的看着顾盼,只见她神情专注,低头垂眸,嘴唇微微抿着。
过了一会,顾盼松开手。
“三公子的身体健康,调养的不错,我现在来检查一下旧伤。”
说完,顾盼起身,“我先回屋取东西,马上就过来。”
“顾姑娘请便!”
顾盼去取了装着药材的竹篓过来,把药检查用的工具,她刚才都已经从空间里取出来,并放在竹篓里。
顾盼戴上手套,蹲在江子宜面前,伸手就去撂江子宜的袍角。
江子宜伸手压住衣袍,面露窘色,连耳朵都红了,尴尬的看着顾盼。
“顾姑娘,这……”
顾盼抬头对上他的目光,微微一笑,“三公子,现在我是大夫。
大夫眼中不分男女,你现在是我的病人,所以,你不用有任何的负担,也不用多想。
我不检查旧伤口,那就没办法知道情况如何,能不能治,能治,那又该怎样治?
这些都是需要准确的检查之后,然后才制定治疗的方案。”
江子宜慢慢松开手,“顾姑娘,请!”
顾盼拉起江子宜的衣袍,再把裤脚拉起来,一直卷到膝盖上,露出了整个小腿。
小腿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疤,顾盼的手在小腿上按了按,又摸了摸。
江子宜的耳朵更红了,撇开眼,不敢低头看顾盼。
过了一会,顾盼帮她拉下裤子,放下衣袍。
起身,脱下手套。
江子律着急地问:“顾姑娘,我哥的情况怎么样?他的伤能治吗?”
江子宜这才看向顾盼。
顾盼看着他们兄弟二人,一脸严肃,“三公子的腿骨断了,当时大夫只把他当外伤来处理,把伤口缝合了,但却没有把里面的碎骨取出来处理。
导致碎骨如今长在肌肉里,三公子只要站起来,脚垫着地,就像是有刀子刺着小腿肉一样。
三公子,我说的对吗?”
江子宜点头,“我的脚垫地,的确立刻痛得厉害,像是有刀子扎在肉上一样。”
“那有办法吗?”江子律又问。
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有没有办法治好?
顾盼:“万幸的是经脉没有断裂,三公子想要重新站起来,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治疗的办法,有些残忍。
不知道三公子能不能接受那种治疗方式?”
闻言,江家兄弟二人一脸惊喜。
江子宜的心怦怦直跳,目光炙热地望着顾盼,“顾姑娘,只要能让我站起来,在残忍的治疗方式,我都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