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我说:“这个确实有需要您帮忙的地方,比如这个班子。”
王市长道:“班子好说,可你们得有节目吧?”
“节目?”我茫然道。
王市长从抽屉里拿出一瓶不知什么药往嘴里含了一片道:“你再这样我现在就把小石头的命抵给你!”
我这才想起来,办春晚是得出节目啊,这不是举办田径比赛,圈片地画点跑道等着别人来就行了。
我问:“那以前的节目都是怎么选出来的呢?”
王市长道:“各大型国企和私企还有文化单位选送,再弄点风土人情地方特色的,差不多撑够两三个小时就行了。”
我和娃娃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这样的节目可不行。”
王市长道:“那只能你们自己找创作团队了,再有,如果是你们自己办晚会的话,投资的事儿也得你们自己处理。”
我又问:“以前的投资从哪来?”
王市长道:“政斧有指定经费,企业单位也有软投资——说白了就是打广告,有几家企业和政斧合作还不错,你们要是有兴趣的话我可以给你们牵线。”
“他们出钱我们必须得给他们做宣传吗?”
王市长用看白痴的眼神扫了我一眼道:“你以为呢?”
我想了想道:“那投资的事我们也自己想办法,拿人的手短,我才不当傀儡呢。”
娃娃对王市长道:“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是吧?”
王市长又往嘴里含了一片药道:“你们一没经验,二没团队,甚至连钱都没有……”
娃娃笑嘻嘻道:“王市长,我们治好小石头不是为了拿到项目,不过您堂堂的市长也不想欠人情吧?”
我瞪了她一眼道:“你怎么这么功利?”我赔笑道,“王市长,我们治好小石头真是不是光为了项目。”
王市长叹气道:“不是光为了项目,这不是一个意思吗?”他咬了咬牙道,“就这么定了吧!”
我既好奇又欣喜道:“真的?”
王市长道:“谁叫我欠的人情太大呢,我也想好了,这事儿一捅出去我迟早是被双规,规就规吧,我看出来了,你们就是想胡闹一气,我豁出这个位子陪着你们就是了。”末了老头小声嘀咕道,“反正咱们台的晚会也没人看。”
我急忙握住老头的手道:“感谢政斧的大力支持。”
王市长沮丧道:“我想明白了,我这也算是受贿啊。”他看着我手上的瓶子道,“你这个药能不能给我留下?”
我郑重道:“不行,不是舍不得,是这个药很危险,剩下的只能处理掉。”
王市长道:“万一小石头的病情有反复呢?”
我一想也是,于是道:“那我先替你保管一段时间,等什么时候石头的情况稳定了再说。”
王市长点头道:“今天太晚了,明天我让我的秘书和你们联系,他会帮助你们做一些基本的工作。”他拉过石头道,“石头,和叔叔姐姐们再见。”
小石头一边挥手一边道:“爷爷,我记得你以前答应过我要带我一次吃十个冰激凌!”
王市长再次老泪纵横道:“这孩子,全想起来了!”
……
就这样,一下午的时间我已经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写手一跃成为或即将成为一个春晚的总导演,我摸着下巴喃喃道:“从现在开始我是不是应该留胡子了?”
娃娃道:“得了吧,现在早就不时兴留胡子的导演了!”
晚上回了家我们饭也顾不上吃,先集中恶补了一通以往的春晚,我们从83年第一届春晚看起,找网上所有能找到的视频,3o多年的春晚,全看下来得一百多个小时,我们几乎是滴着眼药跳着看完的(杨戬和哪吒相对还比较轻松)。
娃娃攥着纸笔偶尔记录着什么,看完以后皱着眉头不说话,我说:“说说吧,有什么现?”
娃娃道:“你现没,以前的春晚虽然舞台寒酸技术落后,可是有一种其乐融融的大家庭氛围?”
我点头道:“所以后来的春晚才逐渐被人诟病华而不实言之无物。”要说我也是8o后,我记得我们小时候那会每到过年大家都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等着春晚的开幕,虽然看的节目大多都忘了,可是那感觉很好,也不知从哪一年开始春晚的感觉就变了,后来简直就成了盛大的吐槽晚宴。
吕洞宾道:“那会的演员经常冷丁从观众席出现。”
我说:“你看得很仔细嘛。”
娃娃道:“这点是有可借鉴的地方的,舞台不能太大,以前的晚会像是单位或者大家庭的联欢会,可是后来舞美效果虽然高大上了,不过人和人的距离也远了。”
吕洞宾道:“而且那会的明星没架子。”
娃娃道:“我们最好也别请太红的明星,容易和观众产生疏远感。”
吕洞宾道:“特效也要克制,舞台弄得这一块那一块的没啥用,人们看的是节目又不是魔方。”
娃娃道:“小强你都记住了吗?”
我深沉道:“不用大舞台,不搞酷炫的特技,不请大牌明星——你们放心吧,这些我压根就没考虑过,我们根本就没那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