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母,还不快来见礼。”
蒋存墨看向雨竹,眼里闪过一抹惊艳,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凑上前笑道:“请二舅母安。
雨竹被那赤-裸-裸的眼神看得很不舒服,将视线挪向别处,“不用多礼了,今儿没想到你们要来,也没准备见面礼。”
“准备什么见面礼啊,又不是亲戚。”谢氏冷冷的插话,直接就是不想认女儿和外孙了。
雨竹看势头不妙-,这要是继续听着,就得掺和这事情里去了,还是撤吧,想满足好奇心可以寻别的途径,之后是插手还是远离那都有选择的余地。打定主意,雨竹忽然一拍脑袋,惊叫道:“哎呦,差点给忘了,我给二爷炖的汤还在厨房里呢,怕是要到添药材了时候了,我去看看。”
谢氏缓了缓神色,回道:“去吧,刚才忘了嘱咐你,太后娘娘的寿辰快到了,准备什么寿礼也该开始操心了,回去琢磨琢磨,晚上就不用来我这儿了。”
雨竹松了口气,福了福就退下了,走到门口的时候还听到后头程氏的声音:“二弟妹真有福气,您这般的疼她······”
走到廊下,领了自己带来的丫鬟婆子正准备走人,忽然感觉有异,一转头,正好对上一个媳妇子的打量的视线。雨竹眼珠转了转,看后头跟着的丫鬟的衣裳就知道不是国公府里的,那肯定就是程氏带来的蒋家的丫鬟仆妇了吧……这般大胆……
雨竹顿下脚步,嘴角勾起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冷冷的回视过去,对跟自家表哥抢皇位还折腾出个龚氏让自己担惊受怕的五皇子,哪怕他是个文武双全,才高八斗,雄韬伟略,谈吐不凡的美男子,雨竹也没有半点好感,何况是他那个蹦的很欢快的母族?
旁边跟着的华箬、阮妈妈她们已经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那媳妇子一见这般阵势,显然有些吃惊,不敢多看,扯出一个讨好的笑容,谦恭的低下头去……
蒋家已经成了秋后的蚂蚱了吧……
无意中扯了那个谎,雨竹想了想还是决心去弄个汤出来,她向来不喜欢留漏洞,反正弄锅汤又不需要费很久的功夫,派个丫鬟守着炉子便是。
快走到大厨房的时候,就听到里头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还夹杂着女子尖厉的叫骂和瓷器破碎的声音。
“这是······唱的哪一出啊?”阮妈妈吃惊的张大了嘴,有主子指使丫鬟在厨房闹事她是知道的,但是现在国公府里人口简单,就那么几个主子,怎么算也不像是会闹事的啊。
难不成是厨房里的妈妈在打架?
雨竹脸色阴沉了下来,她才将大厨房整治不久,就有人敢撒泼,当她没有正经罚过人么?!示意众人都放轻了脚步,提步往前走去。
“…···哈,别笑死人了,什么定例,欺负我们姨娘失宠了也不用这般胡诌。”只见厨房中间的长方形大桌子旁站着两个粉衣女子,梳着双环,侧着身子看不到脸,看肤色倒是很白皙。
一个灶上的妈妈头上还包着布,陪着小心道:“琳琅姑娘您这可是冤枉我们了,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克扣姨娘的菜啊。”
“哼,不敢”一声脆响,又一个盘子阵亡了,看看地上的碎瓷,已经有不少盘子、碟子糟了毒手,“我叫你不敢。”叫琳琅的丫鬟拍了拍手,冷笑道:“你当着我的面说这话也不嫌燥得慌,往日姨娘的饭菜可都是由我来端的,那是什么水平,这几日又送的什么东西,那些东西是人吃的么,喂畜生都不要,还敢糊弄我。”
想想又火大,索性又碰过一摞碗砸了,眼角扫到旁边搁着几盆给丫鬟吃的菜,冷哼一声又上前掀了,叉着腰指着那些妈妈的鼻子就骂:“瞎了你们的眼了,我们姨娘生的即便是小姐,那也是大少爷的长女,正正紧紧的国公府大小姐,哪里容得了你们糟蹋。
终于有个妈妈涨红了脸,忍不住开口道:“琳琅姑娘,你也要讲讲理,你摸着良心说,按照姨娘的份例,小陈姨娘能每日吃那么多菜么,都快赶上少奶奶了,这几日本就是按着规矩来的。你也要体谅我们,二太太定的章程条条纲纲都清清楚楚,每日的账目也是要记清楚偶尔要被验看的,实在是没法子。”要是没事儿,谁愿意得罪这些得宠的姨娘啊。
琳琅跺着脚,叫道:“加了钱还不准加菜么,这是谁定的规矩?”
“可是小陈姨娘吃菜就第一次加了钱。”下头有人嗫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