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这般一番大动,不管是京里京外的官员都感到风声很絮,纷纷夹紧了尾巴做人,为了在皇上面前卖个好,卯着劲儿在广川王发起的捐款中忍着肉痛砸银子,钱财乃大大的身外之物啊······
如果说现在京中最炙手可热的家族便是皇上的母族,那汝南王府中最牛逼的存在便是小逊了,虽然没有圣旨,但这是正经的御赐之物啊!谁家见过皇上御赐的宠物?这可是满朝独一份的荣耀。连老公爷见了它都一脸笑容,虽然说不上要恭敬行礼,但是平常的新鲜瓜果可是没少孝敬,更是吩咐厨房给它做的点心比着做给自己的标准来,万万不敢怠慢了。
看国公爷都如此态度,底下的丫鬟仆役更是不敢懈怠,每次见到小逊在院子里溜达消食,都要上前护送,不敢让那尊贵的猪蹄踩到泥里去。几个小厮还在琢磨着做个小抬椅,给猪大爷专用。
在这般疯狂的纵容之下,等雨竹注意到的时候,小香猪已经“圆润”的不是一点两点了……
“太太,这不好吧······要不咱把这绳子去了?可千万莫伤了它。”琴丝抖着嘴角劝说道。
雨竹捋了捋袖子,将手心里的绳子攥的紧紧的:“不成,你看它都肥成什么样儿了,肥的都不像个猪了,再不让它走动走动,那还不滚着走。”说罢恶狠狠的瞪了眼艰难挪动四个蹄子,在绳子的作用下努力跑起来的小逊,骂道:“看什么看,你以为你是球啊!还不快走,你今天滚都要滚满这么多路。”
琴丝:“……”
溜猪溜到大少奶奶的院子附近,雨竹踟蹰了半响还是打算进去看看,毕竟还是自己侄媳妇呢……。
将绳子丢给旁边心疼的不行的琴丝,留下她照顾已经快要翻白眼的小逊,转身进了院门。
“太太·二太太安。”一路上遇到的丫鬟婆子都忙不迭的行礼,她们做下人的不知道前些日子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隐隐约约也有些令人难以置信的谣言传出来,半真半假的·让眼前这个娇滴滴的二太太分外深不可测。
进屋去寻季氏说话,季氏正在做针线,手中一个小小的大红色肚兜已经成形,上面绣着一个巴掌大的金边小福字。
“好鲜亮的活计。”雨竹忸怩了几下,表示对用婶婶的语气说话很有压力,索性将季氏当平辈。
季氏一惊,见是雨竹忙掀开被子就要下床:“二婶婶今儿怎么有空来了·外头那些丫头又跑哪儿皮去了,也不通报一声。”
雨竹按住她:“我让她们别通报的,就是怕扰了你静养,跟我客气什么,快别下来了。”
季氏也不纠结,这一胎确实是她千盼万盼得来的,自然十分看重,既然雨竹不介意·那她就从善如流的重新躺了回去。
“今儿路过你院子,就想进来看看,胎可坐稳了?”在床边寻了吧椅子坐下·雨竹先关心侄媳妇身体。
季氏虽然整天窝在房里养胎,但是对外头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少了解一点半点。龚氏算是完了,老太太身子又不好,以后这国公府怕就是林氏的天下了。自己虽然更加名正言顺一点,但家世比不上,而且听了老太太的劝才把相公哄回来一些,腰杆根本挺不直,以后还是要巴结好她才是。
“累婶婶关心,我现在身子好得很,肚子里的孩子也好·哦,还要谢谢婶婶请来的太医呢。”这倒是发自内心的感谢。说了几句,季氏仿佛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咬了咬唇,迟疑的问道:“有一事···…”
“你说吧,怀着身子不要想东想西的·什么事只管告诉我。”雨竹觉得约莫可以给自己搬个最佳奉献奖了,什么时候自己这般乐于助人
季氏有些不好意思,“本来这个该**心的,但偏遇上身子不方便,还请二婶婶给拿个主意,小陈姨娘所出的大小姐再过几日就要满月了,您看这满月礼……”
原来是这事,雨竹赞赏的看了季氏一眼,这娃终于学乖了,知道把这烫手的活儿甩开,免得办好办坏都落不着好。
她仿佛看到了宅斗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咳咳,这还是国丧中呢,怎么能大办,找账房支点钱,摆两桌酒,再给跟那边关系‘好,的丫鬟放俩时辰假,让她们去乐呵乐呵就成了。”雨竹轻描淡写,要是没国丧那可能还要费点心,不得不说老皇帝你死的……真是时候。
给侄媳妇排完忧解完难,雨竹拍拍爪子准备继续去遛猪,她也得为怀孕做些准备了——多走走路锻炼下身体也挺好,虽然没人会以这个为借口塞人什么的,但拖久了终究人言可畏。
临走还给了季氏一个鼓励的眼神,如果说她是开了外挂——自从四皇子登上皇位,程巽勋基本就可以死了纳妾的心了,那季氏就走的就是正常奋斗之路,夫婿有宠爱的妾室,娘家能护她嫡妻的尊严,却无法给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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