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知多少倍。
菜菜低头道:“他和我说了件事,是关于我父王和李正隆的事。”
独孤女皇微微皱起了眉头,心想:“李晏和李正隆怎么扯到一块儿去了,还要通过杨泽告诉菜菜,这是在向我传话儿吗?到底是李正隆想传话,还是杨泽想传话儿?或者是李晏想传话?不可能是李晏,他远在镇西,哪可能传什么话回来。”
“是什么事,他们是不是又在一起嘀咕着,怎么和你大姑母作对了?”独孤女皇说道,最近杨泽和长公主闹得都挺欢的,她便有些想法。
菜菜摇头道:“不是,没有大姑母什么事儿,啊,也是有一点关系的。杨泽不是判不了独孤宝桥的案子么……”
提到独孤宝桥,独孤女皇忍不住哼了声,这个族人实在是太不给她长脸了,只会丢人现眼,她现在都后悔处罚得轻了。应该直接按个罪名,把这个族人给砍了,免得留在世上,继续丢人现眼。
菜菜接着说道:“现在独孤宝桥和他的英帼公主一起出城了。李正隆觉得很高兴。便对杨泽说,如果有什么事想要他帮忙尽管说。杨泽便说想让我父王回到长安,他一直都对我父王很忠心的,想尽一切办法帮父王。”
独孤女皇叹了口气,道:“杨泽那小子虽然有诸多的不是。可在忠心这一点上,却是远超旁人,现在象他这样忠心的大臣越来越少了,都是些势利之徒,削尖了脑袋钻营的家伙。”
菜菜点头道:“是啊,不过,他也是够胆小的。不就是独孤宝桥的案子么,有啥不敢自己断的,非要找李正隆……”
“不要提那个人的名字!”独孤女皇道。
“李正隆的?”菜菜吃惊地道,难道皇祖母不喜欢李正隆。已经到这种连名字都不想听的地步了!
“是另一个人的名字!”独孤女皇哭笑不得。
菜菜哦了声,原来说的是独孤宝桥啊,那个倒霉东西,提不提他都无所谓。她道:“杨泽求了正隆哥,正隆哥便答应了,说想要求他的父王,就是相王……”她不称李正隆了,改称正隆哥了,听起来很亲切,其实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要叫三叔,他是你的三叔。”独孤女皇笑道。
“嗯,正隆哥就是想让三叔来求皇祖母,说我父王生病了,想念家乡长安,想回长安养病,正隆哥说只要他父王出马,这事儿就一定能办得成。”菜菜接着道,她说的话,都是杨泽教她的,她只要把大概意思说出来就成了。
独孤女皇的脸色立即就沉了下来,如果李正隆敢这么干,那往小了说,是欺骗奶奶,如果往大了说,那就是欺君之罪,不管对于哪个帝王来讲,欺君之罪都是不可饶恕的。
菜菜却还说道:“但杨泽觉得这事儿太不靠谱了,而且正隆哥提的条件是掌兵权,好象是要当什么右神武大将军,杨泽说这个他无论如何也办不到,而且掌兵权这么重要的事,让他知道了,说不定会被灭口,也或许只是试探,总之他是不敢听的,也不敢答应。”
独孤女皇的脸色越发的阴沉了,她这辈子最忌讳的事,就是李家的人掌兵权,只要她还没死,她就不能让李家的人翻身,至于皇位传给谁,那都是她活着时候决定,死了之后才会实现的,她不死新皇帝能登基么,所以李正隆正是犯了她的大忌讳。
然而,独孤女皇是不可能听信一面之词的,如果杨泽是在胡说八道,那她岂不是要冤枉了自己的孙子,再怎么说李正隆也是她的血脉。
独孤女皇道:“那你呢,你不想想,你把实话和皇祖母说了,皇祖母就有会让你父王回来了啊!”
菜菜摇了摇头,道:“孩儿是很想让父王回来的,但杨泽说正隆哥的办法一定不行,与其被他利用,还不如实话实说。皇祖母你一定是很想念我父王的,但如果他真的有病了,那皇祖母你就算是再想他,也不会让他回京的,路途这么远,他要是真有病,病情恶化了怎么办,万一路上出了意外怎么办,皇祖母你一定会不让他冒这个险回来的,所以这个主意太一厢情愿了,一定行不通。”
独孤女皇大敢惊诧,奇道:“杨泽真是这么说的,他凭什么这么猜测?”
如果这个结果杨泽能猜出来,而李正隆没有想到,那就说明杨泽比李正隆强多了,做为皇帝,独孤女皇不见得会选李正隆当皇太孙,可为了江山,她太需要一个年轻的才俊,培养起来留给儿孙,拱卫帝国了,杨泽几乎现在就有当宰相,退一步讲,当中枢舍人的能力了。
菜菜却道:“没凭什么啊,他只是说如果他生病了,他的父母就绝对不会让他千里迢迢的回老家,而是就留在京城养病,做父母的都会心疼儿子的,宁可自己想念得厉害,也不会让儿子冒险的!”
一句话,说得独孤女皇心里酸酸的,她忽然感到,自己也很想念李晏了,那是她的大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