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比他这个县令品级高,这能听他的话么!
翻来覆去的,杨泽想起了当初在求州,他是怎么修理公羊留的了,主因为公羊留官比他大,品级却比他低,所以还得给他行礼,被他好一顿修理,腊月债还得快,这才多久的时候,就轮到现在自己要给下属行礼了!
不行,得想个法子,面子不能丢,里子也不能丢,绝对不能让下属们给自己下绊子,得先让他们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要是遇到那不知趣的,不但直接撸掉,换上自己的人。
第二天,杨泽起了个大早,带着木根赶往吏部,他得先把入职的手续给办了,要不然没有官印,办不了事啊!
他不是头一回来吏部了,以前吏部的官员对他不够热情,但却也不是那么冷淡,总之就是面子上绝对让他过得去,可这次却不同了!
接待杨泽的是吏部京畿道的一个主事,这算是最低等级的接待档次了,再低的官员就没权限给他发告身公文了,可就算是这么一个主事,也还让杨泽在门外等了小半个时辰。
杨泽坐在厢房里,一杯茶喝了冲,冲了再喝,都和白开水差不多了,他感觉不对劲,这是要收拾我啊,不会让我在这里等上一整天吧,然后明天接着来?
木根也看出不对劲儿了,凑到杨泽的耳边,小声道:“师父,我刚才去看了,那主事的房里没什么人,根本用不着排队,他在那翻书呢,虽不知是啥书,但他不先把你的事儿办了,这明显就是对你不满啊!”
杨泽看了他一眼,道:“你还真是个进谗言的料,戏台上演的那种大白脸奸臣,就是你这样的!”
木根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道:“可我的脸不大……”
“那就是小白脸,呸,也不看看你有当小白脸的本钱么!”杨泽站起身来,到了那个主事的门口,大声道:“喂,那个谁,说你呢!”
主事在屋里抬起了头,吏部官员是朝廷里最敏感的一个官场群体,在吏部为官,那得相当地会看风向,看得好了,结交下人情,看得不好,被连累都不知道因为什么。这杨泽刚进京,就一通折腾,官场之中无秘密,自然早已人尽皆知,这主事也听别人说了。
这主事得知杨泽要当万年县令,心中大大的不快,便主动从上司的手里要过了这个差事,给杨泽办理告身文书,想要为难杨泽,原因无他,他的妻弟,用老百姓的话讲也就是小舅子,是万年县的县丞,本以为熬走了上司,顺理成章的就能当上县令,可不成想被杨泽插了一杆子,把县令之位给拿了去。
主事沉着脸,对杨泽道:“是杨泽大人吧,你有何事?”
“来办告身文书的,没有这个凭证,我怎么去万年县上任啊?你能不能办,不能办本官就走了!”杨泽道。
主事哼了声,道:“本官事忙,还请杨大人稍安勿躁,耐心等待,等本官忙完了手头的事,就给你办告身文书!”
他看着杨泽,等着看杨泽的反应,不管是什么样的反应,他都有办法反击回去,心中这口恶气一定要出,一个小小年纪的家伙,凭什么当京城两县之一的县令,凭什么,自己的小舅子那么有本事,却要给他当下属,这个世道太不公平了!
吏部这地方,是最不怕闹事的,常年接待各路官员,什么样的没见过,不怕杨泽闹翻天去,这主事早就想好了应对手段,只要杨泽敢和他闹,他就要大声斥责,好好当众下了杨泽的面子,给自己的小舅子出口气。
可惜,这位主事并非是吏部里的老人,吏部人员变动太大,他是后调进来的,还不知杨泽的厉害,否则哪敢这样!
杨泽心想:“找茬儿是吧,好啊,我奉陪!”他回头冲木根一使眼色,木根明白了,可却很是难过,心想:“师父竟然对这种找茬的人低头了,真伤心啊!”他从怀里掏出了两个金元宝,交到杨泽的手里。
主事见了金元宝便是一愣,心想:“这是要贿赂我,这可不是小钱,我收是不收,可我那妻弟当了那么多年的县丞……”
没等他想完呢,就见杨泽高高举起金元宝,大声叫道:“怎么,给你四十两金子,你还嫌少,竟然想要一百两,我上哪儿给你弄那么多的金子去,你不要太贪得无厌!”
主事瞬间呆住,这是什么意思?
听到这边有人叫喊,不少官员们都向这边望了过来。吏部,金子,贪得无厌……这里面的信息量可太大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