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你不躺着时,有什么感觉,说来听听!”
公羊留停下吹嘘,道:“躺着时还好,要是一站起来,走上几步,就会感觉大腿不好屈伸,不管是屈起来,还是伸直,都不方便,关节牵疼,难过之极。”
杨泽想了片刻,心中有了计较,知道该开什么方子了,可他却仍是多问了一句:“公羊大人,这病是最近才严重的?我看咱们前些日子,去办许将军案子的时候,你没什么症状啊,和正常人一般无二。”
公羊留嗨了声,忍不住从床上支起身子,侧身看着杨泽,道:“本官那是强忍疼痛,在公事面前,本官哪还能顾得上自己,只好带病破案,而且就是从那时开始,病情才加重的,要不然也不至于如此啊!”
杨泽忙道:“公羊大人一心为公,实为楷模,本官还要多向你学习才行。”
他不想再听公羊留表功了,心中有些不解,上次见着公羊留时,他也不这样啊,这次怎么不停地吹嘘自己公务为先,还故意趴在床上等自己来,看他的病症,根本没有说的这么严重,他是别有目地吧!
站起身来,杨泽到了桌子边上,叫仆人拿来纸笔,他提笔开方,公羊留表症明显,证属筋痹,对于坐骨神经痛,他还是有治疗经验的,有成方在前,不难开方用药。
他开的方子是活络效灵丹,加味使用。方子一共七味药,不算多,全当归、紫丹参、宣木瓜、制乳没各、净独活、桑寄虫、汉防己,就是这七味药,治疗坐骨神经痛,很有效果,算是对症下药。
杨泽把方子开好,让仆人们去抓药,他对公羊留道:“公羊大人,我给你开的药是二十剂,一天一剂,你得连着服才行,这病可不是一天半天就能好得了的,就算服完了这二十剂,也还得再服,不过那时估计症状会有所减轻。”
公羊留招了招手,丫环们上前,把他从床上慢慢扶起,公羊留坐好了,道:“服完了二十剂,还得再服多久啊?”
杨泽想了想,道:“就算是症状减轻,但药的剂药不能减,不过可以不必服现煎制的药了,可以把这方子上的药做成药丸子,每天分成三次来服,估计着再怎么着,也得服到年底,你的痹痛之症,才能逐渐好转。”
公羊留大吃一惊,这个病竟然要用将近一年的时候去治,这可是他没有想到的,问道:“能否去根儿?别的医生可说了,这病需要休养,得好好养才成,但却都没有说能去根儿!”
坐骨神经痛是很折磨人的,要是去不了根儿,那就说明还得接着遭罪,公羊留年纪不小了,这种罪可是真不愿意再遭了,也遭不起这个罪了!
杨泽点头道:“应该可以去根,以后注意保养便是,可别在亲自下田去插秧了,大米虽然好吃,可为了吃大米得这种病,还是不划算的。”
“能去根儿就好,能去根就好!”公羊留在侧面打听过杨泽的医术,知道杨泽用药很有两把刷子,他既然说能去根儿,那也许就真的能去根儿。
杨泽又道:“服用这药时,每剂药要煎三次才成,不能煎一次,煎好了就服,那样药效不显,另外,还要空腹时喝药。至于如何保养嘛,要注意保暖,还不能多活动,避免干体力活儿,象骑马什么的,能免就免了吧!”
公羊留脸上现出一丝隐约的笑意,似乎他就等着杨泽说这话呢,终于等到了。
杨泽看到他的笑意,心中纳闷,公羊留这病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别的医生就算开方子不如自己,没法将他的病给治好,可基本的如何保养事宜,绝对是应该和他说过,这个是不会错的,要是连这个错了,那医生不就成江湖骗子了么,不可能连这些都不懂的,可既然他都听过了,干嘛还面有喜色,这不合情理啊!
公羊留道:“还请杨大人暂去书房宽坐,本官穿上衣服,便去陪你喝茶。”
杨泽点了点头,由别驾陪着,出了卧房,到了书房,他坐下想事,别驾懂事得很,并不出声打扰,只是静静地陪在一边。
忽然,杨泽想明白了,他呼地就站了起来,对别驾道:“公羊大人这病以前没这么严重吧,还不到能下不了地的程度吧,是不是因为本官来了,所以他才这样的!”
别驾脸上顿露尴尬之色,面皮烧,虽感自家刺史大人做事不地道,可杨泽问了,他也不好说谎,只好点头道:“前几日,倒也没这么严重,可能是这两天事情太多,所以累着了,今天才……”
“出兵剿匪,去打那些突觉强盗的事,不会只让我一个人去吧!”杨泽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