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泽说这个案子里有弯弯绕,付丙荣他们全都赞同,其实大家都能猜到是尤家人自己做出来的命案,可究竟是哪个,这就没法猜得出来了。
杨泽坐到了大案之后,让菜菜把刚才的事情给付丙荣他们说了一遍,然后,他道:“从尤旭起的反应上来看,他是凶手的可能xing,只能说一半一半,对于一个凶手来讲,要想不让人怀疑,必定会事先做出种种措施,有证人,有证据,让人没法说他就是凶手,可尤旭起却没法证明他无罪。如果案子审得马虎,这就是对他最不利的地方,可要是案子好好审,那这就是个漏洞了,既然敢杀人,还是连杀两人,怎么可能不想好应对的方法呢?”
菜菜奇道:“那这么说,尤旭起不是凶手啦?”
杨泽却摇头道:“也不一定,如果他是故意这么做的呢,就是让自己没有证人和证据,留下这么大个漏洞,然后反问审案的官员,他有那么笨么,他再咬别的兄弟,告兄弟是凶手,万一兄弟们也拿不出证据呢,说不定此间就会出什么差错,哪个兄弟被黑了,他岂不就能脱身了!”
菜菜和付丙荣他们目瞪口呆,案情还可以这么分析吗,简直是闻所未闻,要是这样的话,那根本就没法确定尤旭起到底是不是凶手,也没法确定别的尤家人,这案子没法破了,连嫌疑人的范围都无法圈定。
菜菜道:“那你刚才去审尤旭起干嘛,审了半天,不等于白审了么!”
杨泽微微一笑:“怎么能是白审呢,至于我知道他是凶手的可能xing是一半一半,而不是十成,更不是八成九成,这就代表犯人有可能是别人,这本身就降低了冤案的可能xing,怎么能说是白审呢!”
菜菜沉默了,她是无法理解这种破案手法的,估计付丙荣他们也不理解。她看向三人,就见付丙荣和谭正文都一脸的茫然,他们两个都不是笨人,出现了茫然,那就代表他俩是真的不理解,只有向来是笨人的木根,这时却满脸的肯定,连连点头,这时候一点都不笨了。
菜菜大感奇怪,难道木根一直都是大智若愚,平常看起来笨笨的,其实聪明得很,她道:“木根,你听明白了吗?怎么明白的,说来给我们听听!”
付丙荣和谭正文也一起看向他,对于三师弟能领会到师父的断案jing神,他俩同样也大感惊诧!
木根也很奇怪,看着他们三个,道:“师父的话很好理解啊,为什么不明白?不就是尤旭起不是凶手吗,但也有可能是,这有什么不明白的?”
“可为什么呢,你听懂了吗?”菜菜问道。
木根更感奇怪,大声道:“为什么?干嘛要管为什么?你们还真是让我惊讶啊,凡事都要问个为什么,累不累啊!”
菜菜和付丙荣同时泄气,木根还是那个木根,并没有变聪明,谭正文却笑道:“还好,我对你智慧的判断,还是正确的,你这个木头木脑的家伙,是开不了窍的!”
说话间,外面师爷快点进来,道:“杨大人,那尤旭升被传来了。”
杨泽向他身后看去,就见一个穿着白se衣服的中年人站在台阶下,正紧张地看着自己。杨泽点了点头,示意尤旭升进堂来。
尤旭升非常的紧张,案子拖的时间不算短了,可舒堂举却不结案,不管他使多少钱,舒堂举都只收钱,却不办事,说是要等镇西的杨泽来断案,那位杨泽曾经是大理寺的少卿,断案如神,可这位杨大人今天刚到,就先去见了二弟,然后再见自己,这可有点不对头啊,应该是先见自己,大家谈谈“断案辛苦费”的事,然后再开始审啊,怎么能先见二弟呢!
他把杨泽认为得和舒堂举一个样子,如果当官的不收钱,那还当什么官,他一直想当官收钱,还没机会呢,只能给当官的送钱!
进了大堂,尤旭升躬身行礼,道:“学生尤旭升,拜见杨大人!”他是读书人,见了当官的要自称学生,跟年纪大小无关。
杨泽让他坐下,问道:“尤旭起状告你杀害了尤旭高,你可认罪?”
尤旭升**刚刚坐到椅子上,听杨泽忽然来了这么一句,他一惊之下,又站了起来,表情相当地激动,急道:“杨大人,学生无罪,那尤旭起是诬告,学生怎么会认罪呢!”
杨泽哼了声,又问道:“那你可有证据,在案发当ri,你有没有去过你祖父的房间,谁能作证?”
尤旭升完全愣住,他万万没想到杨泽会这么问,这岂不是把他当成了嫌疑犯一样了,要不然怎么会这样的问法,他事先半点准备都没有。
关于尤旭起告他杀害了三弟,这个他是事先知道的,自然也就有了准备,可杨泽现在却突然把话题转移到了他祖父的案子上,怀疑他杀了祖父,这个他就没有做过准备了,完全想不到的事!
杨泽眯起眼睛,看着尤旭升,道:“为何不答,可是做贼心虚!”啪地一拍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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