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的死活,难不成是你唆使他犯下的案子,所以他后悔了,想让你陪他一起死?”
冯三娘此时已然吓得屎尿齐流,捕快们只一放手,她便瘫坐到了雪地上,全身哆嗦,说不出话来。
杨泽嘿嘿两声,道:“果然如此,看来杀害官员的案子,你才是主犯,而你的丈夫只不过是个从犯而已,真是可惜啊,从犯是不用死的,可他却死了,你这个主犯却还活着,看来本官要判你个杀官造反之罪,让你受那千刀万剐之苦了!”
冯三娘一个激灵,这才回过神儿来,从犯可以不死?可这案子她本来就是从犯啊,真正动手的,是冯三斧才对,不是她啊!
丈夫不管她的死活,而且现在又已经死了,她再嘴硬也没用。换句老百姓的话来讲,丈夫不管她,她的心都冷得透透的了,这时候还管死鬼丈夫干嘛,保住自己的命才重要,不能被剐了啊,那罪可不是人受的!
冯三娘大叫冤枉,不用杨泽再吓唬她,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只不过她把一切的责任都推到了冯三斧的身上。自己还曾劝过冯三斧,不要害人,老老实实本本份份地种地养家才好,结果丈夫不听……
为了洗脱罪名,她说得极多,不住地哀求,可在话里面却是半点儿没有提许高阳的下落,其实她是真不知道冯三斧怎么处理的许高阳,当时她是在家里收拾东西。许高阳的尸体是冯三斧弄出去处理的,她没有看到,自然说不出来,只能说许高阳死了。
秦落落听得极不耐烦。既然确定了许高阳已死,那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是必须的。要不然回去没法交待,他现在只关心许高阳的尸体在哪儿。
这时,有捕快来报。在冯三斧的包袱里,搜到了许高阳的东西,尤其是那块牌子,正是可以确定冯三斧杀了许高阳的铁证。
杨泽接过了牌子,看了看,又交给了秦落落,问道:“这是许将军的牌子吧?”
秦落落叹了口气,点头道:“正是。可他的尸首在哪儿呢,咱家是一定要见到许将军的尸首的!”
杨泽这才又看向冯三娘,道:“姑且就算你说的都是实话,你在这案子里没犯什么过错。但是,你必须得有证据说明才行,至少要有改过自新的举动,现在冯三斧死了,死无对证,那么只能你自己来找证据了。说吧,把许将军的尸首埋在什么地方了?”
冯三娘哭道:“小妇人是实在不知,我家那死鬼也没有和我说起过,反正只是处理掉了,在哪儿处理的,小妇人是真的不知道。”
杨泽和秦落落脸色都很难看,找不到尸体,只抓住了犯人,那这案子还是结不了,结不了案子,就代表着麻烦没有结束。
公羊留却开心起来,秦落落这个死太监给自己脸色看,等他回了京城,就等着别人给他脸色看吧,至于杨泽这个对自己不敬,又敲诈自己的家伙,看我不参他一本,编造些罪名出来,让他也当不成官,等着被流放吧!
想到此处,公羊留一脸正气地道:“左右,把这妇人抓起来,带到镇西城里去,让杨大人好好过过堂,三木之下,不怕她不招供!”
听到这个话,冯三娘又嚎哭起来。
杨泽摆手道:“这个不必,许将军的尸首必在冯家附近,只要我们去搜查一番,总能找得到的,大不了把这案子再重演一遍。”
他没有在此审问,而是让众人休息,等到天明之时,他也不回城,带着众人又返回了求州边界。
等到了冯家的小院,杨泽便让冯三娘指认,那天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冯三娘倒是听话,让指认什么就指认什么,除了坚决不认自己帮着冯三斧杀人之外,别的都说了,可她还是说不出许高阳被埋在哪里了,因为她是真的不知道。
捕快们四下撒开,在附近查找,却也一无所获,周围没有出现新坟,也没有土地被翻开过,又再填埋上的痕迹。
秦落落吃惊地道:“难不成许将军的尸体被野兽吃了?”
杨泽想了半晌,他在捕快中挑出一个和冯三斧身材差不多的人,又问了许高阳的身材,便又挑出一个和许高阳差不多的捕快来,让前一个捕快背上后一个捕快,模仿冯三斧背着许高阳的场景。问了冯三娘那日冯三斧出门的方向,众人便一起出发。
待到了树林里,背人的捕快已然通体大汗,眼看就背不动了,杨泽这才让他停下,命捕快们再次散开,寻找可疑之处。
这回却是很快便有了线索,一个捕快小跑着回来,叫道:“各位大人,林子里有块地方,被人放过火,离这里不远,就在前头!”
放火烧尸!
众人心里一起闪现出这四个字,怪不得找不到新坟或是土包,原来根本就没有,那许高阳的尸体必是被烧掉了!
杨泽把手一摆,众人一起向前面跑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