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公主,不要逞强,这马给你便是,你不用这么着急的!”
菜菜下了马,听他这么说,这才松了口气,她也不敢再嗖地就往马背上窜了,乖乖地牵着马,进了自家王府。
可兴奋之情却是难以抑制,她叫道:“父王,母妃,你们快来看啊,我有马了!”
李晏和王妃一起出来,他们见菜菜牵马进院,都很是吃惊,按常理来讲,他们这样被流放的人,是不允许有马的,历任的镇西县令也从来没有提供过马匹给他们,以防止他们逃走,就算明知他们无处可逃,但马仍是不会提供的,可现在菜菜却牵了匹马回来,他俩岂有不吃惊之理。
杨泽跟着进了院子,有点儿尴尬地道:“王爷,王妃,这匹马是下官送给小公主的,不过看来她的骑术不精,所以二位还请看住她,不要让她乱骑,以免出了意外!”
李晏惊讶地道:“这马真的是给菜菜的?你竟然敢给我们马,不怕京城的人责怪?”
杨泽心想:“京城离这里远着呢,就算见怪又能咋地,就算要惩罚我,还能把我贬到更远的地方么!”
他笑道:“不管谁责怪,下官都一力承担了。这马养起来挺费事的,它的草料和马夫,就由县衙来出吧,平常也养在县衙里便是,小公主想骑时,就让她骑,但还是尽量少骑,毕竟她骑术不高,骑起来还是有点儿危险的!”
李晏嗯的了声,心想:“原来如此,这马还是控制在他手中的。”
王妃却喜道:“如此甚好,菜菜练好了骑术,以后回了长安,她也可以和别的公主一样去打马球了!”
李晏轻轻叹了口气,心想:“你还想着回长安啊,咱们这辈子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可他却不想让王妃失望,不忍心打击她,毕竟这是和自己同患难的亲人,他道:“是啊,菜菜以后长大了,也要和别的公主一样,去长安城外的皇家园林里打马球,开开心心地玩耍!”
杨泽见他俩都没说别的,便即告辞,临出门之前,回头看了一眼,见菜菜在厨房里跑进跑出的,手里拿着一块糕饼,估计是在给白马找吃的,竟然找出了糕饼,可白马却不会吃这种东西的。
回了县衙之后,这一天便没了别的事,第二天白天,也没别的事,杨泽还陪着菜菜骑了会儿马,可天黑之后,却有士兵来报,说有秃噜浑的人进城了,去了王多牛那里。
杨泽立即穿好官服,由士兵带路,去了王多牛的家。
镇西的士兵早把王多牛的家给包围了,不过却是藏在阴暗处,并没有打草惊蛇,士兵们都怕坏了杨泽的大事,虽然不知这个大事是什么。
郝威风见杨泽来了,急忙从阴影处闪了出来,小声道:“县尊,来了两个秃噜浑的人,刚刚进了王家,不知在里面说什么呢,要不要下官立即带人进去,把他们都抓起来?”
杨泽摇了摇头,挥手让郝威峰退后,他来到院门口,做了个深呼吸,这才抬手敲门。
此时,王多牛坐在屋子里,脸色苍白,在他的面前,坐着两个秃噜浑人,三人正在谈话。
秃噜浑的人是经常来镇西买酒的,要说酒这东西,对于草原上的牧民来讲,简直就是最高档的奢侈品,只是由于大方帝国禁止和秃噜浑的各个部落通商,所以他们没法从别的州县获得,只能靠走私,而最近的走私点,也就是王多牛这里了,尽管王多牛这里也没多少酒,可总比没有强,再说也不是所有的牧民都能买得起酒的,只有部落里的贵族才能喝到。
两个秃噜浑人都是四十多岁的个纪,满脸的风霜之色,其中一个道:“王老爷,你怎么抬价啊,以前你的酒可不是这个价,咱们从草原上来一次,可是不容易的,不可能带多少财货,你一抬价,我们就带不回去多少酒了,我们来这里,可不是真稀罕你的奶酪,我们只是冲着酒来的。”
王多牛摇头道:“你们要是嫌我这的酒贵,可以去别家啊,不必非从我这里买不可。”
两个秃噜浑人互看一眼,别的地方当然能买到酒,可风险却是巨大的,而且距离也太远,价钱也会更贵,能买到酒的地方,最近的就是镇西县了,而镇西县里只有王多牛一家卖酒,独一处,不在这里买,就没得买。
那秃噜浑人又道:“王老爷,我们能进城,可真是不容易,那城墙都被修好了,我们得爬进来才行,又要再爬出去,这死冷寒天的,着实不易,你就行行好,按原价卖吧……”
没等他话说完,就听院外有人敲门。王多牛一个激灵,他知道,新任县令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