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绝对能把他俩给比下去的,到时就要换成杨泽说,瞧你们两个长得这样儿,还敢和我徒弟比谁靓,有没有点儿自知之明啊,哪凉快哪儿待着去吧!
进了大殿,杨泽见殿内没有内侍,只有最前面龙榻上的独孤女皇,他心中庆幸,还好,没有人在场就好,自己可以放心大胆地打小报告了。
独孤女皇在龙榻上坐直了身子,她在见大臣时,总是很有威严,以示对大臣的重视,在皇帝威严上面,她比前朝历位皇帝都要做得好。
待杨泽行完礼后,独孤女皇问道:“杨爱卿,你是来说宇文武略家案子的事?那案子不是结了么,怎么又要来说?”
杨泽规规矩矩地站好,小声道:“回陛下的话,微臣只是用那个当借口,以免引起别人的怀疑,实际上微臣来见陛下,是要说另一件事!”
独孤女皇立即明白了,杨泽是来告密的!她在篡位夺权之初,是最喜欢告密之人的,因为这样可以让她有借口去排除异己,可随着她的皇位巩固,当皇帝的时间久了,她便开始逐渐的不喜欢告密的人了,因为她发现告密的人,往往并不忠心,十有七八都是些钻营之徒,阳奉阴违,两面三刀,反而是那些平常说话直来直去的大臣,办起事来才最可靠,但直来直去的大臣,却又总是拥护前朝李室皇族,这便让她很是不痛快了。
世上真是没有十全十美之人啊,本以为这个杨泽是很实诚的,却不想他也是个削尖了脑袋,想着钻营的小人!
独孤女皇有些失望,不过这种事她也见多了,心里腻味,脸上却是半点儿都是不会表露出来的,她问道:“是什么事,现在殿内只有咱们君臣二人,你放心大胆地说出来吧!”
杨泽道:“是,那微臣就说了……”他把茅问安找他一起发财的大计给说了出来,又道:“此事微臣以为,不但永安公主知道,别的大臣也知道了,而且怕是要利用此事,互相攻击,微臣以为,陛下当早做准备,不要因为朝中的纷争,而影响了修堤工程的进度。”
独孤女皇没等杨泽把话说完呢,她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她心中一阵愤怒。做为勾心斗角的高手,独孤女皇什么龌龊的事情都见过,可她却没想到,自己平常看起来最省心的女儿永安,竟然暗地里也干这种事,竟然想从修玉苍江江堤的工程上捞钱,难道这个女儿当真这么糊涂么,那江堤要是修不好,京城便有水患之忧,她自己可也在京城里住呢!
杨泽说完之后,便静静地等着下文,可好久好久,独孤女皇都没有说话,大殿里静悄悄的,此时天色将晚,殿内又没掌灯,光线越发的黯淡,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等了好久,独孤女皇忽然说道:“是谁让你来和朕说这些的,许了你什么好处?”
她突然说话,杨泽身子一震,他抬起头来,道:“回陛下的话,没有人让微臣来,是微臣自己要来的,而且微臣知道,这事会让微臣处在危险之中,事后必会遭到报复,而且不管是那方,都会报复微臣,微臣这条仕途,怕是走到头儿了。”
独孤女皇盯着他,冷冷地道:“知道会被报复,那你还来!朝里那些龌龊,朕早就知道,只是不愿意搭理而已,可朕不搭理他们,也同样可以不搭理你!”
杨泽挺起胸膛,道:“陛下,微臣读圣人之书不精,处世经验不丰,虽然一无是处,可微臣却知道,损害国家的事不能做,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就去祸害成千上万的百姓!微臣只知道一句话,臣之俸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独孤女皇很有些惊讶地看向杨泽,她当然明白,杨泽不会是谁派来的,修江堤的案子还没出现,没有谁会用没发生的事情来告密,只有正直的臣子,才会提前说出来,提醒她预先做好准备,这是任何一个滑头大臣都不会做的事!
“臣之俸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这话你是听谁说的?”独孤女皇问道,她很惊讶,这话是头一回听到,虽然是从臣子的角度上阐述的,可她却有种这个话“就是我心中所想”一样,感觉杨泽说出了她自己心中的想法,对杨泽竟有了种知己的感觉。
杨泽心想:“听朱元璋说的,他和你一样都是皇帝!”他嘴上说道:“这是臣自己想出来的,并引为座右铭,是微臣做官的准则!”
殿内又安表了好半晌,独孤女皇才再说话,她道:“好,说得好,你是一个好臣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