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隆大吃一惊,不用这老太医把话说得明白,他便清楚,看来小妹的病是没法治了,要不然父母岂有伤心之理。
他道:“难不成张太医你也没法治我小妹的病?这病真的很严重吗?”
老太医摇了摇头,脸上表情很是尴尬,道:“下官医术粗浅,对此病束手无策,还望王爷谅解。”
李正隆呆了一呆,没有说别的话,可脸色难看之极,片刻他回过神儿来,瞪了老太医一眼,语气颇不善地道:“多谢张太医了,你慢走,来人啊,送张太医上轿。”
张太医更是尴尬,却只是拱了拱手,跟着管家离了相王府,出门走了。
杨泽看李正隆的样子似乎极不痛快,他问道:“府上有位小郡主,她生病了?”
李正隆点了点头,道:“这些太医院的人,个个都怕担责任,给我那姑母家的人治起病来,还算是尽心尽力,可给别人治起病来,却个个都成了医术粗浅。哼,医术粗浅的人能进太医院么!”
虽短短一句话,杨泽就听明白了,太医院必是长公主掌握的机构之一。不过,李正隆怕是冤枉了那个姓张的老太医,估计这老太医确实是看不好小郡主的病,而非故意敷衍,要知给皇室家族的人看病,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治不好或是治错了,那真的是要被砍头的,可如果说自己医术粗浅,干脆就不给治,那倒是有可能逃过一劫,这也是这年头太医们的悲哀。
杨泽心中叹气:“哪个年代都有医患关系啊,而这年头皇家病患可是会砍医生脑袋的。幸亏自己进的是大理寺,而不是太医院,要不然成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可就太悲哀了。”
李正隆忽道:“杨君,久闻你医术高明。不知对给幼儿看病,有没有什么经验?”
所谓有病乱求医,李正隆对小妹同样很疼爱,他也不愿意父母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再经历一次丧女之痛,所以这才出言询问杨泽。就算是相王府再不欢迎大理寺的官员,可他也想试一试,何况杨泽从站队的表现上来看,并不是特别坚决地站在长公主的那队,如果能拉拢过来,那岂不是增添了他的助力。
杨泽道:“倒是有些经验。下官曾给魏元成魏侯的长公子看好过病,不知小郡主多大了?”他以为是李正隆的女儿呢,乳名叫小妹,估计着不会太大,可没有想过会是相王的老来女。
李正隆眼睛一亮,他早知杨泽给魏元成的大儿子看好过病,但魏元成的儿子好几岁了。可不像小郡主才只八个月大,他虽不懂医术,可也知道越小的孩子越不好治。
“八个月大,我那小妹刚出生时身体不差,只是过了半岁之后,才开始时常得病的,这次得的病尤其严重。杨君如果没别的事,不如去后宅,难我家小妹看看如何?”李正隆道。
杨泽一愣,你的小妹?赶情儿不是你女儿。是你的妹妹啊,还只有八个月大,看来相王很厉害啊,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能生出孩子来。嗯,老王妃给厉害,老蚌生珠!
“承蒙王爷不弃,下官自然愿意去给小郡主看病!”杨泽没敢说自己医术粗浅,万一治不好,你可别怪我的话,刚刚才有一个老太医这么说,看李正隆脸色那叫一个难看,如果自己先来这么一句,那非得被误会是想去敷衍不可。
李正隆头前带路,杨泽跟着他一起去了后宅。刚进院子,杨泽就听到屋里传出哭声,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声音,在喊着苦命的心肝宝贝儿,估计着就是相王妃在哭泣。
杨泽心想:“不会吧,我还没等进屋看病呢,小郡主就已经不行了?那我不白来一趟么!”
李正隆心里着急,顾不上杨泽,小跑着进了屋子,就见母亲抱着小草在哭,而父亲坐在椅上,双目痛红,也在擦眼泪。
李正隆急道:“父王,小妹她……”
相王声音嘶哑地道:“再去看你小妹一眼吧,四肢都凉了,怕是不行了,这病怎么来得这么快,这才几天的功夫,就严重到这种地步了!”
李正隆身子晃了晃,走到了相王妃的跟前,看向小草,见小小女婴一动不动地躺在相王妃的怀里,不哭不闹。他伸手摸了下小草的额头,只感额头发烫,再摸她的小手,小手却冰凉,一个小小的女婴,身上竟如冰火两重天一般,着实让人心疼。
李正隆压下心中的惊慌,回头道:“杨君,还请进屋来给我家小妹看看。”
杨泽在门外听了,忙答应一声,走进屋来,他看到了椅子上的相王,虽不认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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