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狂奔到了大理寺,杨泽敲开大门,冲了进去,赶紧又把门关上,可等了一会儿,宇文家的人却没有追来,反而是付丙荣和王九学他们回来了!
见他们回来,杨泽问道:“柳如烟的尸体呢,是不是没有被抬回来,又被宇文家的人抢回去了吧?他们打你们了!”他见付丙荣和王九学等人个个带伤,便知道了结果。
付丙荣指着自己受伤的胳臂,道:“师父,他们也太狠了些,一大群人打我们几个,别说往外抬柳如烟了,我们自己都差点儿被留下了!”
王九学更是指着自己的鼻子,口齿不清地道:“杨大人,你看他们把下官打的,鼻子都打出血了,你可得给下官作主,咱们和他宇文家没完!”
杨泽先安慰了他们,又道:“你们先把伤口包扎好,包得夸张一些,让人看起来你们受了很重的伤,只有这样,才能好好发一笔财。放心,这顿打你们不会白挨的,至少能敲出宇文家一半的财产来!”
受伤的人听了,都是大喜,刚才他们还愤愤不平,宇文家是豪门又能怎么样,敢打大理寺的人,一样要他们好看,而他们挨打受了伤,未免太过丢人,幸亏是晚上,没有多少人看到他们的狼狈样子,要不然还真没法做官了。
可现在听杨泽这么一说,他们又高兴起来,感觉自己身上的伤不够重了,要是再重一点,那不就能敲出更多的钱来么,宇文家为了息事宁人,必会破财免灾的。
王九学先是高兴,可又有些担心地道:“杨大人,就算咱们把宇文给定了罪,不管定的是啥罪,当然这个罪要由你和侯大人来定……”
杨泽一摆手,气道:“你少撇清关系了,你以为自己能摘出去么,出了事别想躲,再说现在不是没出事儿么,你躲什么躲!”
我都被打成这样了,还叫没出事儿么!王九学肚中腹诽,嘴上却道:“是是,下官早就决定紧跟在杨大人的身后,有事下官先上,绝对不躲。只不过,就算是定了宇文家的罪,他家的家产也要充公,就算是抄家也轮不到咱们派人去,所以分他们的家产,似乎不太可能,息事宁人也是不好使的,宇文武略肯定知道行不通,他还哪有可能被咱们敲呢!”
杨泽嘿了声,道:“不会抄家灭门的,也不会定什么罪,你又不是第一天在大理寺任职,怎么会连这个都不懂,宇文家必会去找人说情的,你懂的事,他都懂。”
顿了顿,又道:“可惜没有抢到柳如烟的尸体,要不然更好敲他的家产了!”
杨泽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菜鸟,他早就想明白了此案的关键,这案子只能算是宇文家的家务事,就算长公主插手也没用,也没法定宇文武略的罪,所以这案子最后只能不了了之,既然如此,那何不好好利用,让自己从中得到好处呢,敲点家产是小,关键是他要用这案子两头卖好,不但要让长公主认为他是自己人,也要让李正隆觉得他是自己人。
杨泽在大堂上坐好,从怀中取出那两个半块的玉佩,一边看一边心想:“说情的人天一亮必到,如果所料不错,定是李正隆亲来,而长公主也会派人来的,只是不知这两波人,哪波会先到!”
王九学他们去包扎了,杨泽则坐在堂上,一直等着,他精神好得很,一点都不犯困,他知道这个案子就是他正式迈入大方朝堂的关键点了,能不能在京城站住脚,就看今天了!
就如同他预料的那样,天色刚刚放亮,大理寺的门外就有人来到,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临淄王李正隆,他的后面还跟着宇文武略!
李正隆没有梳头,头发披散着,只是戴了顶黑色的燕翅小帽,脸也没洗,身上更没有穿王服,只是普通的居家衣服,显见他是一得到消息,宇文武略一上门,他就立即赶来了!
从这点上看,李正隆真是会拉拢人心,宇文武略一求上门,立即就亲自给来办事,这种表现,不但会让宇文武略感谢他,别的人看在眼里,也都会认为李正隆是个可以信任的人,跟着他干,会有好结果的,比跟着别人强!
大理寺的大门没关,杨泽在堂上一眼就看到了门外,没等李正隆下马呢,他便迎接出来,拱手道:“王爷,你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要事?你只要派人来叫一声,下官便会去你的王府,哪能让你亲自来呢,这可是折杀下官了!”
李正隆跳下马,走上台阶,嗓子稍有嘶哑地道:“杨大人莫要客套,本王来你这里,是有事相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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