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泽见付丙荣和谭正文不肯说实话,便不再追问,其实也不用再怎么问了,事情明摆着,肯定是谭正文去了赌坊,输钱之后不肯认帐,结果赌场的人便出手打人,而且那赌场的背景很硬,连军官的面子都不给,照打不误,还把谭正文打得躺了门板。
杨泽嘿了声,道:“还真是奇怪,这镇上看来藏龙卧虎啊,连军官的面子都不给,我倒是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他叫人把谭正文抬进了自己的帐篷,给谭正文查看伤势。所幸,谭正文虽被打了个够呛,可却都是皮外伤,并没有受什么内伤,也不知是盔甲的质量好,还是那些赌场的人手下留情,反正谭正文的伤,只需要上点儿药,休养几日便好,不会留下什么病根儿。
处理好谭正文的伤势,一个小军官凑了过来,小声道:“杨将军,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虽然谭正文刚刚当上军官,还是最小的军官,也没什么功绩,不值得兵将们尊敬,可好歹他也是这个团体里的自己人,就这么挨了打,整个营地里的兵将全都面子上挂不住,别管谭正文有理,还是没理,这个场子他们都得替他找回来,否则以后还怎么混啊,说出去都丢人!
杨泽拿着手巾,擦了擦手,他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这事儿万不能露怯,否则自己以后也没法混了,再也无法支使兵将,传出去,对他以后也不好,该不讲理的时候,那就得不讲理!
把手巾一扔,杨泽道:“点一百名弟兄。咱们去镇上,由我亲自会会那个赌场里的人!”
他说话的声音不小,帐里帐外的兵将听了,齐声答应,转身便去找人了。过不多时,就听马蹄声响,帐外集结了大批的兵将。
杨泽出了帐篷,见帐前的空地上,上百名兵将全都牵着战马。手持兵器,看着自己。
他一挥手,道:“上马,去给这镇子净净街!”说罢,接过自己座骑的马缰。翻身上马,当先出营,身后大批兵将,一起上马,马蹄得得,出了大营,直奔那座镇子而去。
吴有仁在帐内听到马蹄声。叫了手下查问情况,自有小兵把谭正文的事说了。
吴有仁听了之后,皱皱眉头,心想:“谭松鹤的这个侄子。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去赌场里耍乐,都能被人给拍了板砖。结果还得杨泽去给他找回面子。”
当兵的在赌场里耍乐,吃亏之后。回来拉人去打群架,实在算不上什么大事,而且这个面子必须找回来,要是面子找不回来,那么传出去,整个林州的兵将都会遭人笑话,会被认为太弱了,这种当兵的能保家卫国么?所以吴有仁也没当回事,只要铁花离这些俘虏不出事,别的事情随杨泽去折腾吧,他才懒得过问呢!
吴有仁打了个哈欠,再次躺倒,又去睡觉了,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军营离着镇子近得很,不要说纵马,就算是步行也要不了多久,大队兵出营,马速未提,便已然进了镇子!
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半夜,镇子虽大,也足够繁华,但大半夜的,街上也早没有了行人,只有少数几家像赌场和歌舞坊这样的纯娱乐场所,才会开门,毕竟这只是个镇子,而不是城市,在宵禁方面,并不太严,如果在城市里,那么连这种纯娱乐的场所,也是要关门的。
大队的骑兵进镇,马蹄急促,动静极大,轰轰声中,把全镇的百姓都给惊醒了,可百姓们只敢隔着窗户缝儿往外偷看,谁也不敢出门,这种热闹在家里偷偷看看也就成了,非要出来凑热闹,那就是脑子不正常了!
杨泽勒住座骑,回头问道:“是哪座赌坊?”
付丙荣一指前面大街边上,一座还亮着灯的大门面店铺,道:“就是前面那家,嚣张的很,现在里面还在赌着呢!”
杨泽嗯了声,双腿一夹座骑,向那家赌坊冲去。他心中暗道:“一家赌坊而已,老板怎么可能敢殴打军官呢,除非这家赌坊的后台极硬,不怕军队里的人,所以才敢下手。可既然他们敢下手,我现在来了,那就一定得反拍回去,和什么原因没关系,而是我加入一个团体,就得让这个团体的人认为我护短,能为自己人着想,要不然以后谁跟着我混啊,这事儿一定会传出去的,只有表现出点儿个性,让敌人害怕我,让自己人觉得我讲义气,这样才能吃得开!”
想到这里,杨泽已然做了决定,此时他的座骑也正好奔到了那座赌坊的门口。
杨泽也不下马,把手一挥,道:“来人啊,进去,把里面的人都抓出来!”
后面的兵将大声答应,在赌坊的门口停住战马,翻身下马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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