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贺兰擎应声。
“你也不要写信。”
贺兰擎没回答。
“不要托人让我知道你一丝消息。”南生仰头,贺兰擎脸色不太好看,“我也不给你写信,不让你知道我的消息,我不招惹你。”
说完这些,南生转身走进门内。
贺兰擎沉默如顽石,离开时毫不拖沓。
没有道别,又是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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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擎清楚自己,他是个冷情的人,冷漠没感情,为达目的,可以利用所能利用的一切,甚至自己的性命也拿来赌。
给予羌地援兵,宋齐正态度不明,贺兰擎禀明情况,当天带着援军出发。
严苛规定行军天数,无论风霜雪雨前行不滞。
他没写信给南生,甚至也没想南生,卯足气力征战途中,意外总不期而至。
贺兰擎头痛发作,这次比以往都要厉害。
温恪没辙,拉管铭一起帮忙。
军医管铭是跟随贺兰擎多年的部下,口风严实,医术甚好。该用什么药,什么剂量,温恪与他反复商量,严防贺兰擎病情泄漏,军心不稳。
起初没任何好转,贺兰擎硬撑,之后管铭不知换了那味药,药效出奇好。
温恪趁贺兰擎入睡,在营外与管铭聊天。
“管老三,你医术渐长呀!”
“没事我先走了。”
温恪拦下他,“你小子急急忙忙要走,又赶着去伙头军那里吃小灶。”
管铭出生杏林世家,落难公子不像一般随军大夫,吃住还是比较讲究。他爱清净又有洁癖,不太好亲近。军中谁有个头疼脑热,找他瞧瞧,只要给点特产小食,管铭一定帮忙。
温恪阻拦,管铭已经颇为不耐烦,所以很不情愿问,“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走呀,我倒想瞧瞧什么好吃的勾得管老三你跑得屁颠颠。”温恪伸手大喇喇搭在管铭肩头,完全无视对方眉头直皱。
“又不是姑娘家,扭扭捏捏的。”温恪对管铭不喜男人靠近这点一直想不通。
管铭去迟了点,好在他吃小灶,没有人与他争。
管铭问:“小宋呢?”
送餐的士兵回答:“小宋说先去军医大人营帐收拾。”
“小宋是谁?”温恪好奇追问,管铭一向不假他人手收拾东西,说白了洁癖严重,不喜欢东西被他人碰。
管铭显然对吃的兴趣大过回答温恪问题,他慢条斯理品味菜肴,享受吃饭。温恪凑过去,一荤一素,一份汤,卖相不错。
不请自来的尝了一口,温恪眉头一动,吩咐士兵:“照这样赶紧做些热乎的,送给侯爷。”
“没了。”管铭不咸不淡说。
“只得你一人有吃?”
“奇怪吗。”管铭朝嘴里又塞东西。
士兵面露难色,支支吾吾说:“温大人有所不知,这些都定量,只给军医大人专用。”
“放屁!”温恪爆粗口,“叫伙头军长给老子滚过来!”
“温大人,这些是小宋做的!”
“哪个小宋?叫他一起滚过来!”
管铭不急不慢挥挥手,叫吓得发抖的士兵退下,“小宋不是随意用来做饭做菜的,还要帮我收拾整理药书,忙得很。侯爷那身子骨少吃一口没多大事,撑得住。”
温恪白他一眼:“管老三,你真记仇。”
管铭落难发配漠北,他参军想图温饱,结果被残酷的战事吓得做了逃兵,贺兰擎负责追他回来。
不过也幸亏贺兰擎,管铭最终保住性命,后来他发挥长处,渐渐军中日子过的舒坦。管铭对贺兰擎却没多大感激之情,一副不冷不热样子。
吃饱喝足,管铭甩手掌柜般回到营帐。
小宋真是不错,管铭很欣慰住处打扫的一尘不染,还熏了点香,药书摆放整齐。
“管军医。”一个声音从角落传出,细声细气。
“小宋,你过来。”
角落的人放下手中书籍,走到管铭面前,管铭在男子中算不得高,偏瘦肤白,浓眉大眼,虽有女相但眉宇生就一股子英气。
小宋人如其名,小个子略微单薄的身板,黝黑小脸,总微微低着不怎么看人,所以五官如何便轻易被忽略,整个人有点处处谨慎过度的感觉。
管铭用力拍拍小宋肩膀:“你的药引子效果很不错。”
小宋低着头:“多谢管军医相信我。”
管铭转转酸疼的脖子,想到几天为贺兰擎配新药,累的没睡好,“我先睡几个时辰,屋里的书你拿着看,记得做晚饭,没事别吵醒我。”
“是。”
小宋轻手轻脚出去,人没离营帐几步,快到羌地,周遭戈壁鲜少见绿色,空气干燥。一时起了阵黄沙风,面对相隔有段距离的侯爷营帐,小宋眯了眯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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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有话说:原来的版本,南生比较单纯,外表柔弱,内在坚强,我写过这类的女子。不想重复差不多的女主个性,所以才有新版南生出现。
有童鞋说南生像风月女子,是因为她对贺兰擎主动吗?她十多岁的时候与贺兰擎喜欢的死去活来,经历了很多苦难。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她的确招惹了贺兰擎,没这段怎么招惹的过程,很难会有南生对贺兰擎感情的坚守,那是我准备在后面写的内容。
最后一句老实话,也因为我的年纪也在增长,年轻不成熟的岁月,再也回不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