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篮球场是吧?你联系医院了没有?算了,我马上过去!”
“不用不用,医院我已经联系好了,燕医的救护车正在路上。我打电话只是想告诉您一声,今天晚上您着急要的那份综述我可能写不完了……”
“不用我过去?”
“真不用,有什么事儿我们找辅导员就行了,您忙您的。”
赵清歌犹豫了一下:“好,那随时保持联系。”
电话被挂断,李培风有些莫名其妙,总感觉电话里的赵清歌似乎很急,搞得好像受伤的不是武问月,而是自己受伤了一样?
武问月试图起身,但又疼的躺下,无奈道:“你把我手机递给我,我也给导员打个电话。”
研究生也是有辅导员的,一个学院内每年级有一个,虽然相比本科时期,辅导员的存在感偏低,但发生了这种事情还是要跟辅导员说一声。
武问月的辅导员是个女孩,刚毕业没几年,二十七八的年龄,听到了此事后比她更慌,说是马上到场云云。
“您别着急,我就是摔了一下,没什么大问题……”
挂掉电话后,武问月看向李培风,他也在给徐曼凝打电话:“你直接去燕医三院,救护车还没来呢,我们过半个小时才能到,你慢点开……她要跟你通话。”
李培风递过了手机,武问月接过来,便听到电话里徐曼凝的哭声。
“月月,你现在动不了了吗?”
“还行…你哭什么啊?”
武问月拿着手机试图翻个身,动作很轻,但仍然止不住的疼痛,于是只能作罢,故作轻松地笑道:“没伤到脊柱,腿还能动,只是背部肌肉受伤,他小题大做,非得让我躺着别动,不然我早站起来了。”
“不行!”徐曼凝焦急道:“万一伤到骨头,你起身加重伤势怎么办?躺着好好的,等救护车,我马上赶到医院!”
“好啦,你别着急,车让司机开吧。”
武问月又反过来关心两句徐曼凝,才结束了通话,她本来没把这次摔伤看得太重,但徐曼凝和辅导员的过度担心让她自己也有些后怕起来。
武问月再度活动起下半身,感受两条大长腿伸缩自如,松了口气,笑道:“小风,你说我要是真摔断脊柱,下半身瘫痪,没有行动能力了,该怎么办?”
“别杞人忧天了。”李培风实在懒得回答这种问题,只想给唐岩打电话问问担架怎么还没借来。
武问月却一脸认真:“你会怎么办?”
“你想让我怎么办?”
“如果我真成了那样,我会自杀,如果连自杀的能力都没有,你要帮我动手,曼凝也要在场,亲眼看着我离开人世。”
武问月一脸哀伤:“我死了以后你们就结婚吧,不用怀念我……没准我下辈会投胎成你们儿子,女儿,一样能陪在你身边。”
李培风挤眉弄眼:“那你现在叫我声爸爸?”
“滚!”
就这样,李某人陪着她东扯西扯,分散注意力。
两三分钟后,唐岩和工作室的另一个男生抬着担架跑过来了,随行了二十多个人,不仅有武问月的辅导员,还有校医、校篮球队的成员、教练、篮球馆的管理人员,以及看热闹的同学。
跑在最前面的是校队教练,一个三十多岁的既高又壮的胖大叔,他见到倒地的武问月,还有被扣坏的篮筐、碎成一地玻璃渣的篮板,目瞪口呆……
“小月,你这球技见长啊!!”
其他校女篮成员,原来武问月队员的女孩们也惊呆了,有的和校医一样,上前关心她的伤势,有的拿起手机拍下眼前的一幕,哈哈笑着吹捧武问月。
“月姐,你太特么帅了,从此以后什么乔丹科比靠边站,你就是我偶像!!”
“天老爷,这是怎么扣的?给球框扣成这样了!”
“月弟,回校队吧,带着我们再拿一个冠军!”
“可惜没亲眼看到……问月,有没有视频?让我们看看?”
“惨咯,月姐你这下惨咯,不仅要赔钱修球架,还要全校通报批评!”
这时候武问月再也不见刚才的伤感,甚至连疼痛都忘了,躺在担架上,兴奋地和周围人分享扣篮的那一幕,胡吹大气:“医药费我可以自己出,赔钱修器械也无所谓,但必须全校通报,让全校师生都知道这是我扣的!”
李培风笑着不作声。
“这篮球架有问题!我不止一次跟你说过,你看看那螺丝,都他妈老化成那样了!”校队教练开始和球馆管理人员发火:“现在孩子都受伤了,你说怎么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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