奄奄一息的样子,还有她说的那些话,真是恨不得把明珠这个蠢货给逐出家门。
李敬贤听得冷汗涔涔,韩氏越发忐忑,她下午就光顾着着急明则的事,那个小**上吊她竟不知,也不知那小**是否跟老太太供出了明珠,这个**,怎不吊死算了。
“媳妇,我老婆子别的就不多说了,你若是坚决不应,那我这个老婆子只好带始作俑者回老家去,给俞家做一个交代。”老太太说着,别有意味的凛了韩氏一眼。
韩氏即便再愚钝也听出了老太太话里的意识,老太太在拿明珠要挟她。
李敬贤只道母亲要他回老家去请罪,慌道:“事已至此,你还想怎样?非要闹到人尽皆知吗?这样对你又有什么好处?明则此次若是考中明经,紧接着还要考吏治,若这紧要关头,李家有什么不名誉的事传出去,明则就什么都别想了。”
一面是女儿的名声,一面是儿子的前程,韩氏被逼进了死胡同,除了妥协还有什么法子?韩氏掩面悲戚的哭道:“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送走了这对叫人糟心的夫妻,老太太疲累的倚在软靠上,闭目叹道:“当初就不该来,眼不见心不烦……”
祝妈妈同情道:“亏得来了,若不然,这会子还不知会闹成什么样,也就只有您出马才能将这事压下去。”
老太太摇摇头:“我若不早早将事定下,俞莲那孩子若是又想不开,哎……一个个的都叫人不省心,我这把老骨头迟早一天被他们给气死。”
祝妈妈安慰道:“经过了这次,明珠小姐应该能吸取教训了。”
老太太睁开浑浊的双眼,露出一丝寒意来:“这次是韩氏替她担着,我也只好替她瞒着,她若再不知悔改,有她哭的。”
丁若妍亲自端了醒酒汤给明则送去。
“明则,先喝碗醒酒汤吧!”
明则看书,头也不抬:“放着吧!”
丁若妍小心翼翼的放下,站在一旁犹豫了良久,轻道:“昨晚,我不是有心说那些话的,实在是……”
明则淡淡道:“我知道。”
丁若妍看他今日神情甚是冷淡,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明则不见后,她也反省过,虽说明则很窝囊,有时候还浑,但是……她也没有尽到一个做妻子的责任。
“你还在生我的气?”丁若妍低低的问。
明则抬起头来,目光平静:“没有,我只是,想通了一些事,若妍,你先去睡吧!我再看会儿书。”说完又低下头去专注看书。
这样的明则让人很陌生,很不习惯,他想通了什么?丁若妍踟蹰着,欲言又止,悄悄的退离书房。
等她走了,明则看着那道门,默默着:若妍,以前我说过很多话,说的时候都是真心的,可最终都食言了,我总埋怨,是你对我太冷淡,是你心里没有我,我是现在才想明白,逃避消沉不是办法,自我放纵不是理由,我会努力的改变自己,希望有一天,你做梦的时候也能喊我的名字……
第二天,吃过早饭,林兰让银柳给俞莲送药去,没多久,银柳回来,带回来俞莲一句话,说二少奶奶开的方子甚好,已经见效了。
林兰听了微然一笑,银柳却有些琢磨不透:“二少奶奶,您昨日不是只给了俞小姐几颗药丸和一瓶药膏吗?又不曾开方子,俞小姐怎说您开的方子甚好?”
林兰故作神秘笑道:“谁说方子就是药方子?”
银柳愣了一下,似乎有点明白了:“二少奶奶,您说老爷会纳俞小姐为妾吗?”
林兰抬眼望了望窗外的一树芭蕉,绿的滴翠,慢悠悠的说:“俞小姐不是说已经见效了么?”
银柳这才彻底明白了,笑了起来:“原来二少奶奶开的是这方子,难怪今儿个俞小姐气色好多了。”
李明允练完字过来,听见主仆谈话,笑道:“银柳,跟着你少奶奶多学学,不光要学会治病,还要学会医心。”
银柳撇了撇嘴说:“奴婢脑子笨的很,能学好医术做好二少奶奶的帮手就很好了。”
李明允哂笑:“我看你一点也不笨。”
林兰示意银柳下去,问明允:“你今日不用去帮裴大人吗?”
李明允慢吞吞的说:“我得避嫌,哪能紧赶着往上凑,算是白捡一日休息,待会儿去趟陈府,下午我去药铺找你陪你去裴府。”
林兰说:“你也想办法开导开导子谕,再拖下去都成剩男了。”
李明允挑眉:“剩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