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药在调理的。”林兰婉言道。
老太太淡淡道:“你是一直在吃药,只是吃错了药,还是叫大夫看看的好,别吃出什么毛病来。”
老太太对林兰吃避子丸一事耿耿于怀,有一段还觉得林兰虽然出身卑微,还会顶嘴,但总还是有孝心的,现在想想都不是这么回事了。
林兰不以为意,淡淡一笑,看来老太太对她的意见不是一般的大。
不一会儿,春杏就把大夫带了来,一位年长的老大夫。
“江大夫,你给我的二儿媳也看看。”韩氏慢声道。
江大夫一拱手,拿出脉枕,春杏来请二少奶奶过去诊脉。
林兰不再推诿,大大方方的走过去,坐定后伸出右
“江大夫烦劳您了,其实我自己也是个大夫。”林兰淡淡然的说了一句。
江大夫讶异的看了林兰一眼,不觉谨慎起来。
搭上林兰的脉,江大夫忽的就皱起了眉头,一手捋着及胸的长须,两指按的更重了些。
“我这病是娘胎里带的,也是因此之故拜了位名医为师。”林兰不疾不徐的说道:“江大夫可是觉得我这脉又细又滑,且沉中带涩。”
江大夫瞄了上座的夫人一眼,心中一番考量后,起身说道:“观令媳脉象,左寸脉虚大而涩,按之凹陷无力,虚大乃为心血不足,涩乃有瘀滞,若是老夫诊的不错,令媳平时常有心悸胸闷之症。”
林兰莞尔道:“江大夫果然医术高明,诊的一丝不错。”
韩氏有些不信:“我看我媳妇平日里好好的,怎会有心血不足之症?”
江大夫暗叹了一气,这位夫人也真是的,自己的媳妇就是个大夫,还叫他诊个平安脉,这能诓得过去吗?这位少奶奶显然对自己的病症很清楚,他可不想砸了自己的招牌,给再多诊金也不行。于是遗憾道:“怕是胎里带来的,虽然经过精心调养,总还是有些不足。”
老太太先前以为林兰是诓骗大家,没想到林兰真的有病,不由担心的问了一句:“那……可影响怀孕?”
江大夫道:“只怕眼下是不适宜。”
老太太神色黯淡了下去,失望二字清楚的写在脸上。
林兰见状,不安道:“叫祖母,母亲担心了,是媳妇的不是。”
韩氏追问道:“那能不能调养?”
江大夫迟疑着,林兰忙道:“媳妇的师父早年就给媳妇拟了个方子,媳妇一直按着方子在调养,这几年已是好了很多,母亲不必担心。”
江大夫暗松了口气,这心脉上的病最是难治,他也没什么把握,既然这位少奶奶自己有方子,他也不用为难了。
韩氏大为失望,又打量了林兰一回,往日见她都是气血充足,面色红润,哪有半点病态,今日见着,却是面毙苍白,韩氏不死心的问:“是不是因为太劳累之故,故而气血亏损?”
江大夫捋了胡须道:“应该不是,不过少奶奶有此病症,倒是不宜劳累过度。
一时间韩氏和老太太都怔然无语,良久,韩氏道:“有劳江大夫了,春杏,送江大夫。”
江大夫拱手施礼,退了下去。
老太太叹息道:“你既然身体不适,就早些回去歇息,待会儿就不必过来请安了。”
林兰安慰道:“祖母不必为孙媳妇担心,孙媳妇的师父说过,按着他的方子再调养一段,便无碍了。”
老太太闻言,面色稍霁:“你去歇着吧!”
林兰方才施礼告退。
林兰走后,老太太感叹道:“先前倒是我冤枉了她,好在这病也不是不能治,只是想到明允暂时不能有孩子······哎······”
韩氏也做惋惜状附和道:“可不是,老爷一直盼着抱孙子呢!林兰的身子又没养好,如今还开了药铺,忙里忙外的,这如何调养的好?便是明允身边也缺了人照顾。”
姜妈妈闻言福至心灵,说:“是啊!二少奶奶要开药铺,肯定顾不上二少爷了,这二少爷身边也不能缺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