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出短剑,眼睛紧盯着于吉和稻劳。
被架出门的提图斯在外面大声喊叫,各种挣扎,可他不是修炼者,且手无缚鸡之力,根本抵挡不了两名罗马近卫军精锐。很快就被那两人推上了一匹马,其中一名士兵不由分说,也翻上了这匹马,于是两人共乘,直奔远处。
于吉心知不妙,这个情况已经超出了预计,他和稻劳二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于吉便开口道:“行吧!既然一定要老夫抬人,那老夫就拼上这把老骨头吧!”他竭力装出年老体衰的样子,有些吃力地抬起了门板的一头,稻劳则抬起另一头,把病患抬出门外。
马克西米努斯依然毫无表情,也转身出了门。他大步走到战马旁边,飞身上马,昂首挺胸,头前带路。另外两名近卫军,则骑马紧紧跟在于吉和稻劳身后。
抬着伤患的稻劳想找一辆车,便询问道:“这位大人,可否向隔壁邻人借一辆推车?于老医生年岁大,且请照顾则个。”
马克西米努斯眼角斜了他一眼,硬邦邦地回答道:“不行。”说完他大手一挥,两名部下当即马鞭在手,准备抽人了。
这哪里是运送伤患,根本就是在压解重犯,就算压解重犯也没这么来的,这妥妥的虐囚嘛!稻劳心中有气,虽然低垂着眼帘,但是眼皮子底下,两眼已经瞪出了血丝。
于吉见情势不对,心中忽然想起当年在东吴被孙策囚禁的情境,于是笑着大声开解稻劳:“不妨事,医者仁心,送一回病患也没什么,我还没服老呢!你就不必多言了。”
其实,以于吉的修为,这么点事也确实累不到他,就是没来由地被人呼来喝去,像奴隶一样,心中未免愤懑。不过大局为重,提图斯落入了罗马人手里,一旦彻底暴露,不仅提图斯,连亥特里他们,甚至张白都可能有生命危险。
他暗中传音给稻劳:“别担心,想想提图斯,你我暂且隐忍为上。”
“是,不过我早晚要杀一个解解气。”稻劳传音道。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切记!”于吉点拨道。
见稻劳若有所思,于吉不禁微微点头。他抬着病人,又开始传音,这次是传给张白。
......
此时的张白,正在使徒号上。
下午时分,为了避人耳目,他是牵着马游游荡荡地走出城门的。出城后挑个没人的地方,他立刻翻身上马,向城外远处飞奔而去。
这匹马是索特尔老爹亲自帮他买的,就是一匹普通的马,不好不坏,价格却是便宜。好在张白是十三岁小孩身材,身体轻捷,马儿负重小,所以跑得还算挺快的。
出发前,他已经和使徒号上的陈曶联系好了,约了一个离城门较远的地方,飞船降下高度,抛下长绳,把张白接了上去,那匹马就放在原地,随他自己吃草奔跑。
上了使徒号之后,他先从九层塔中摄出了一大堆酒肉,犒劳一下陈曶郑绰等人,这是他在城内特意买的,毕竟这帮人天天在天上待着,时间长了也很无聊。果然,见到有酒,船舱里爆发出一阵欢呼。
飞船立刻启程,穿云破雾,目标——捕杀凶兽的无人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