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贸然入内。刚才你说‘也’,难道于吉道长也躲起来了?”
提图斯插嘴道:“那当然了,所以我只能一个人做手术,连个帮手都没有。看看你们这些高手,被罗马皇帝吓得屁滚尿流,真是令人大失所望,当然我这个罗马的普通人,感到与有荣焉,可是你们居然连病人都不管了。”
于吉和稻劳二人听罢,都有些不好意思,这两人都是正值擅长自省的人,被提图斯这样讲,不但不怒,心里反而有些佩服他作为医生的品德。
“这的确是我们的不是,一时情急,未顾及病患,惭愧惭愧!”于吉抱歉道。
“你们的胆子也太小了,罗马皇帝又不吃人,病人总比皇帝要紧一点吧?人命都是一样的,皇帝也不见得高贵一些。”提图斯不依不饶。
他这句话在于吉听来,微微有些刺耳,心中便有些不悦。要知道,当年孙策小霸王也算半个国王了,要杀他被他用幻术脱身。其他不谈,害怕皇帝应该还不至于。
稻劳一看马上接话道:“我们并不是怕罗马皇帝,更不是不顾病患。你不是修炼者不明白,这位皇帝显然是个修士,而修仙者有特殊的气息。我们怕的是,被他察觉我们同样是修士,这样大家就都暴露了,所以这才暂避一下而已。”
提图斯恍然,便不再提这个事。
可没多久,他又忍不住腆着脸,求于吉去看护病人,就是罗马人留下的那个。因为于吉精通内科,疗伤恢复之类的事情,他最合适,而且提图斯自知武力值太低,万一那伤患跑了,亚历山大肯定会来找自己麻烦,于吉实力很强,应该能看住他。
......
亥特里昨日在宫里呆了一夜,在宫中太监的监视下,一直在修钟。这个钟其实不用修,除了他自己动过手脚的发条之外,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为了探听消息,亥特里借口更换全新发条,硬生生在宫里呆了一个晚上。
这一晚,边修钟边和监视他的太监们聊天,毕竟是皇帝身边人,让他打听到了不少事情。其中有几个情况,最为可疑:
一是新国师拘苏卜罗神的生活习惯很特殊,他深居简出,几乎不出宫门一步。但他的弟子们却正相反,经常外出,很少在宫中过夜。
照理说这样的安排下,师父弟子之间应该很少联系,可是一旦出事,他的弟子们又会迅速增援过来,就像有人给他们快马送信了似的。
再有一个可疑的情况是出笏皇帝,自从继承了皇位,他很少出寝宫,几乎没有在公开场合露过面。
只有太监们了解,皇帝其实一切如常,吃好睡好,也没发过脾气,所以陛下不肯露面应该是他自己的意思。
早上,亥特里修完了钟,拜别了太监们,回店铺去了。他临走的时候,还每人塞了几个银币,所以虽然累了一夜,大家心情却都不错。还约好了,下次再带些金银表链子什么的,给他们看看。
回店铺的路上,他立刻传音张白,将宫中探听到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他还提了太监们的要求,给他们的挂表再配个好的表链,比如金银什么的,说到底这就是贿赂,不过亥特里认为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