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的王宫中,头戴王冠的阿尔希拉尔,站在帕夏的面前,带着慈祥的微笑。
“我代表全能的阿胡拉神,给予你,战功卓著的帕夏以嘉奖。你的忠诚和热忱,足以证明你对光明世界的热爱,你是我亲爱的战友,忠于我们事业的战士。你将拥有红色的教袍,以及我特别赐予的神刀,你已经成为了一流的勇士。祝福你!”
眼含热泪的帕夏跪倒在地,说着感谢的话。然而过了很久,当他抬起头,却意外地看到阿尔希拉尔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的面孔。
“可你却让我死了,被吞噬了,因为你的疏忽,光明的事业被蒙上了尘土。你会得到惩罚,这惩罚将落在你族人的头上。”
帕夏吓坏了,“不,不,您怎么这么说呢?您只是被那个女人伤到了,并没有死啊?”
“我在黑暗里,”阿尔希拉尔绝望地嘶吼道:“我在黑暗里!没有光明,没有空气,没有声音,没有人,除了你。你说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你准备怎样离开?你就是一个叛徒!”他嘶吼的时候,周围的黑暗像潮水一般涌动起来。
“我不是...不是叛徒。”帕夏摇着头拼命挣扎,他觉得不对头。这是哪儿?
这当然是张白给帕夏准备的幻境。
没有多久,他们已经了解了不少情况。
是有一个所谓的“王爷”,但是十分神秘,情况依然不明。只了解到“王爷”并非正式称呼,而是一种尊称,并不是法王,而是比法王更高的存在,很可能是整个血冥法教的首领。
值得注意的是,从帕夏的意识中,还了解到一个新情况。有一名血冥教法王,率领几名手下,正在萨珊的军中帮助萨珊太子沙普尔。
他的手下,有一部分早已混入了帕提亚的主力部队,随时准备呼应泰西封发动叛乱。
飞船转向,张白命令飞船立刻启程,向底格里斯河下游飞去。
......
帕提亚的主力部队,两万包含骆驼的重甲骑兵,正在达德赫布恩将军的带领下,在奥米兹达甘平原与萨珊太子沙普尔对峙。
从西方沙漠里刮来的热风,裹挟着滚烫的沙砾,如果不是有河流的浇灌,这里早就变得杳无人烟了。
双方的军营就建立在河边,谁也不敢向东越过河流,也不敢向西进入荒凉莫测的沙漠。
看上去宽阔的平原,在河流与沙漠的包夹中,只剩下一条南北向的通道。往北是帕提亚的泰西封,往南是萨珊波斯的全部腹地。
傍晚阳光西斜的时候,达德赫布恩总会骑着骏马巡视一遍军营。每天巡视的时候,他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面容,然而每天回营的时候,他又摆出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
对面的萨珊轻骑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动静了,双方的消耗是一样的,但是达德赫布恩的经验告诉他,危险正在聚集。
国都泰西封的情况,更是紧张得令人窒息。
有两种渠道的消息传来,一种来自王宫,都是好消息,比如说国王受人爱戴、他的卫队迅速扩大之类。一种来自民间,全是令人担忧的消息,贵族们的宅邸也好,国王的卫队也好,都有叛乱分子影影绰绰出没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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