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的脸色大变,急忙看向平总管,道:“平总管,我一心为翠竹园打点,姑娘如此说,未免太寒了我们这些作掌柜的心,俞掌柜张掌柜你们说,是也不是?”
被点到名的俞掌柜一个低下头,一个无语望天,一个连声咳嗽,有的甚至还小声讨论,今天的茶不错,平总管终于也大方了一把,把吴胜气得够呛。
开玩笑,只是寒了你的心罢了,谁让你后台高筑,这苏姑娘明显就是要拿人开刀,他们还得要赶上去找虐么?
苏柳冷哼地笑,就等你丫这句话,道:“吴掌柜一心为翠竹园打点,那能不能给我这没啥见识的乡下丫头解释一下,这帐目上的问题?嘉和十七年,翠竹园的盈利平均每月有一千两之多,可真正交到将军府上的,还没有一半。嘉和十八年,只交了三分一,嘉和十九年,三分一,嘉和二十年,账面盈利为一千两,不得不说吴掌柜把账目抹得可真漂亮啊。这就是吴掌柜的一心打点啊,果然好衷心!”
这话出了,在座的掌柜都窃窃私语的,看向吴胜的目光都有些异样。
吴胜的脸色早就变得煞白,这丫头是怎么知道的那些暗账?他明明都抹得平过一马平川了的!
“怎么,吴掌柜是不打算给我解释?”苏柳淡淡地道:“还是不敢解释?”
“吴胜,你竟敢私吞翠竹园的银子?”平靖一拍身边的桌子,桌上的茶杯又被震裂了,一旁伺候的丫头内流,爷你就不能轻点吗,这都第二个了!
吴胜噗通一声跪下来,满面惶恐地道:“平总管,便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私吞这么多银子啊!”
“那吴掌柜倒是说,这些银子是哪去了?你可别说,这些银子是广宁侯夫人好心的替将军给存起来了?你要敢污蔑广宁侯夫人,我第一个就替广宁侯夫人不依!”苏柳义愤填膺的道。
吴胜有苦说不出,这银子是真在广宁侯手中,可他哪里敢说啊,便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个字来。
苏柳敛下眉,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杯盖刮在茶杯上,良久才淡声道:“吴掌柜说不出来,那就只好。。。”
“我是夫人的人,你不能动我!”吴胜眼睛徒然瞪大,想也不想的就说了一句,可话才一出口,他就觉得哪里不对。
“嗯?广宁侯夫人的人么?”苏柳发出一个疑问。
“没错!”吴胜的心定了定,挺直腰身道:“我是广宁侯夫人的人,特意帮着将军管这铺子的。”
啧,丫还与有荣焉呢,平靖摇摇头,广宁侯夫人咋就安排这么个废物过来捞钱啊!
“大胆!”苏柳一拍身旁的桌子,斥道:“我一个外乡来的都知道广宁侯夫人在京中素有贤名,你既是她的人,竟还敢陷她不义,私吞将军产业的银子?若是传出去,还不得说是广宁侯夫人纵容?平总管,你这总管当真失职,还不速绑了人去广宁侯夫人跟前好说个一二,把这银子追讨回来,省得这人坏了广宁侯夫人的贤名。”
噗,有人憋不住笑出声来,但在平靖的瞪视下,很快就正襟危坐,眼观鼻,鼻观心的。
“平靖遵命。”平靖淡淡地开口:“来人啊,请吴掌柜一道,前去广宁侯府拜访。”
吴胜大骇:“苏柳,你敢,你不过是将军的未婚妻,你没有权利动我,你。。。”
“太吵了!”苏柳嫌弃一句。
“塞上吴掌柜的嘴,有什么话,到广宁侯夫人跟前再说。”平靖当即吩咐护院。
“呜呜。。。”吴胜被拖了出去,剩下的掌柜冷汗直冒,这是广宁侯夫人的人啊,说办就办了!
“众掌柜坐着,我去去就来。”做戏要做全套,平靖也站了起来对众人道。
众人也都站起来,点头又哈腰,却又不敢坐下,他们可未漏了吴胜的那一句,将军的未婚妻,这位苏姑娘?
苏柳便道:“新的一年要来了,我也想听听各位掌柜对铺子有何打算和计划,俞掌柜,不如你先说说。”
平靖在外头听着里头交谈的声音,从开始的战战兢兢,到后头的头头是道,不由抬头看天。
这什么铺子的生意,苏柳果然比他更适合打理,这不是宁广让他辅助苏柳,而是给他找了个好帮手啊,有了苏柳,他就可以完全撇开这繁琐的小生意,而专心打理那处了!
看到吴胜被拽着出去,平靖揉了揉额角,还是得要替那丫头扫平这些个恼人的障碍了,不然,真这么拍拍手,宁广怕是不饶他!
好忙,好忙啊,我其实不适合勾心斗角,我咋写得这么白呢?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