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苏小吐了吐舌头,招呼上在一旁不知所措的陈烨,捡起那猎物就跑进厨房。
“你来的正好,去帮我垄个地。”苏柳将一把锄子塞到宁广手里,自己则拿起了水桶。
宁广看着手中的农具一愣,抽了抽嘴角,道:“敢情你是要把我当农夫使了。”
“那你是去不去?”苏柳微侧着身,斜睨着他。
经过这一段日子的调养,苏柳的身体已经慢慢长开了,她身姿纤细,长长的头发编成了一条大辫子绕过额头盘在脑后,还别着几朵铜钱大小的海棠绢花,很是娇俏。
宁广看得有些眼光发直,咳了一声,扛起锄子走了出去。
经过这一个多月的整理,苏柳她们菜地此时用一圈篱笆围起了,里面的菜已经长得很好了,一垄垄绿油油的,长势很是喜人。
浇过一轮水,苏柳就撑着下巴在一旁看宁广忙活。
天气虽然凉了,可因为用力,宁广的额上还是出了一层细汗,上衣的袖子挽起,露出两条结实的手臂来。
也难怪苏金凤看得上呢,宁广这么看着还真的挺有味儿的,那俗称的男人味。
可苏金凤万不该,觊觎她的男人。
“你看什么?”宁广被她瞪得浑身不自在。
“坐下吧,咱说说话。”苏柳指了指身旁。
放下锄子,两人就并排坐在锄子的木柄上,看着桔黄的斜阳在山林的那边悬挂着。
“你就不恼?”宁广忍不住,看了苏柳一眼,眉宇皱起。
“嗯?”苏柳偏过头,恼什么?
见她如此,宁广黑着一张脸,苏柳眨了眨眼,随即想到他在说什么,便笑道:“有啥恼的?她这就是无用之功,我是傻了才跟她置气。”
“苏柳!”宁广连名带姓的叫,声音隐隐带着怒气,似是为着她的不重视而恼火。
苏柳知他脾气,道:“好啦,你也别恼,我自知你看不上她,又怎会恼?”
宁广这才受用些,偏生道:“指不定她再多来几次,我就应了她了。”
苏柳噗哧一笑,道:“哟,你干脆就说,你打算从了。”
宁广的额角抽了抽,眼见着又要恼起来,苏柳连忙顺毛,嘟嚷道:“早就问过你,要不要定亲,这要是定了亲,也就没这事了。”
“苏柳!”
“得!”苏柳睨他一眼,撇嘴道:“这还不让说了!”
宁广忽而有些头痛,这孩子平素在她娘和妹子跟前就一副小大人的样子,事事安排周到,考虑周全,说话也很是头头是道的极有说服力。就是在其他人跟前,也是一副老成的样子,有时候他都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只有十四岁了。可到了他跟前,就跟个孩子似的,有点无赖,也会撒娇。
不过想到她只在自己跟前才是这副样子,宁广又觉得心头有些异样,那感觉似酸似甜的。
“弄走她,我怕我会忍不住将她给折了。”宁广想起那苏金凤就觉得头痛。
苏柳见他一副苦恼的样子,抿嘴笑:“成,我保证她不敢再去缠你。”
宁广挑眉,忽而有些好奇,她会怎么做?
苏柳怎么做?她也没怎么做,只是特意挑了一个人多的时辰截住了苏金凤。
“老姑,这可是你的肚斗?我在坳山底那边捡的。”苏柳扬了扬手中的一件桃红色的肚斗,道:“我听宁大哥就你去过那边的,幸好是我捡到了,要是别的男人捡了,可就了不得了。”
谈话声一下子戛然而止,人们的视线嗖嗖地看了过来,不得了哦,姑娘家的肚斗掉在坳山,那是啥意思?无缘无故的,咋会掉个贴身私物?
苏金凤一愣,看着苏柳手中那物事,再看周遭看着她的三姑六婆,一张脸腾地涨得通红,怒斥道:“你胡说什么?谁会掉个这样的东西在那?”
“不是你的么?那可奇了,不是说你近日总往坳山跑么?”苏柳一脸懵懂。
“苏六,你放屁,我哪有?我,我只不过是去割点猪草。”苏金凤耳中听到人指指点点的,心里大急,不由跺着脚怒道。
“是么?可是宁大哥说你去找他来着。”
“呸!谁找那个粗野猎夫,苏六,你不要胡说八道坏我名声,不然我跟你没完。”对于苏柳这样的话,苏金凤是绝对不敢认的,不然一传,她就真没脸见人了。
“哦,不是你的啊。”苏柳一脸恍然,又嘟嚷一句:“那就真奇了,会是谁的?明明宁大哥说只有老姑你去过坳山那边来着。”
“苏柳。”苏金凤听了眼都凸了出来,恨不得上前撕了她的嘴。
“不是就不是吧,估计是看错了。”苏柳忽地一笑,道:“那没事儿了。”
说罢,就走过苏金凤的身边,用只有她才听到的声音说道:“敢觊觎我的男人,你这是找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