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小小过上好日子的,现在这就是好机会了。”苏柳打断她,道:“咱们做的是正经生意,抛头露面又如何?你看那豆腐西施,还不是一样的抛头露面?”
陈氏还是满脸的不认同,苏柳抿了抿唇,说道:“娘,只要有银子了,我们就能雇人手看摊子,也能雇人保护我们,也就不用再让人欺负了。”
陈氏听了不语,苏柳给苏小使了个眼色,苏小便道:“娘,姐说的对,我们要是由银子,就能像那些大户人家那般买下人,买家丁,将来谁敢欺负咱们?也不怕那个人再来找咱们茬了。”
这话才落,陈氏的身子就轻轻一颤,抬头看着两个女儿,良久叹了一口气道:“你们都大了,都有自己的主意了,娘想管也管不了了。”
这话有戏!
苏柳立即靠了过去撒娇:“娘,你说什么呐?我和小小都还要靠你呢,将来选姑爷难道你也不管?”
陈氏被逗得笑了,嗔道:“也不嫌臊,这话也是你说得的?不害臊!”
苏柳吐了吐舌头,苏小在一旁撒娇卖乖。
“罢罢,都听你们的,只是,我们去哪筹银子?”陈氏到底是妥协了,只是想到银子又皱起了眉。
“银子的事,我来想办法,咱们先吃吧,不然这馄饨都得糊掉了。”苏柳笑着安慰,大不了她又去死皮赖脸的借钱。
钟老伯给的馄饨份量很足,苏柳几人吃了个饱,末了还再三说了钟老伯既然答应她们,就不能再把摊子盘出去了。
结了帐,又去买了些必需的用品,苏柳又买了几个肉包子包起来,母女几个这才带着几乎整一车的物件回到大坳村。
谁都知道陈氏和离是净身出户的,就带着个包袱就离开了苏贾,可这第二天就去镇上买了一堆东西,很快就传遍了大坳村,也传到了苏家小院。
黄氏听到消息时,气得砸了一个茶碗,怒道:“那个骚货,我就知道她没安好心,平时多柔顺多温声,都是装的,我呸!我说她怎么这么好,啥都不要就走了,敢情是看不上那屋里的破烂呢,人家早就藏好了银子,要什么买不到?偏你还给她二两银子,白喂了那白眼儿狼了,还不如丢进水里去呢。”
苏老爷子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被她那高分贝震得耳朵嗡嗡直叫。
“一大袋子白米面,呸,她也配吃白米白面?吃猪糠就差不多。骚娘们,净会偷奸耍滑的白眼狼。”黄氏越想越气,自己好辛苦才存起二两银子,这就被人拿去买米买面买新被褥,她自己都没舍得吃呢。
“她好歹也伺候你十几年,积点口德吧。”苏老爷子皱眉道。
“怎么,用我的银子买好东西,就不兴我说两句了?我偏要说她怎么着?难道我还说错了不成?她不就是会装吗,成天哭丧着个死人脸,我还没死呢。弄成个苦瓜样给谁看呢,还不都以为我刻薄她了。”黄氏冷笑地斜睨着苏老爷子,道:“就你以为她是好的,呸!就一披着羊皮的骚狐狸,只会假惺惺博同情。”
“我懒得和你说,我去地里看看田水。”苏老爷子听不下去,下了炕趿鞋就走了出去。
黄氏气得不轻,又对苏金凤道:“你瞧瞧,你爹就是被那贱人迷魂了,看不清好人坏人了他。”
“娘,那贱人真个住了鬼屋也没事儿么?”苏金凤却是说了另一个事,阴郁着脸道:“外头都说是我们逼着她们去鬼屋呢。”
提到这个,黄氏的脸又黑了几分,撇嘴道:“我就看着她们好到哪去,你别以为没事儿,这鬼阴着呢,又是一尸两命的,怨气大着呢。说不定就趁着她们睡觉的时候吸精气呢。”
苏金凤吓得脸一白,颤声说道:“娘,那苏柳她们还不迟早被吸干精气而死?”
“我巴不得哩。”黄氏恶毒地呸了一声,又道:“你日后且离她们远点,别沾了晦气回来。”
“我晓得了,你瞧春桃今日不就蔫蔫的回来?”苏金凤点点头,很是认同。
黄氏想起苏春桃今早哭着回来,再联想到苏柳她们住的鬼屋,脸色也有些不好看,许是觉得渗人便转了话题,说到了苏春桃的亲事。
而苏柳她们则完全不知自己又成为话题中心被诅咒了几百回,只兴匆匆地打开刚买回来的物件。
苏柳看到自己买的包子,便让陈氏她们先归置物品,她则带着包子跑到了宁辣子的家。
“大叔,你在吗?大叔。”苏柳叫了几声,正要推门,门却从里面被打开,走出一个人来。
她抬头,在看到眼前的男人时,手中的包子掉了下来滚落在地,后退两步,警惕地问:“你,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