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暗黑的天空昏沉昏沉的,除了营中一些微弱的灯火,在那些没有灯火的地方,真正是伸手不见五指,什么也看不见,偶尔天际边还会传来一阵阵的闷雷声。
这*,煜云他们并未回营,据说前方战事如火如荼,这军营中除了留下一部份士兵保护受伤未愈的哲亲王和大皇子外,就只剩下了那些伙头军,原本一直守卫在营帐外的凰羽军也因那紧张的战事而奔赴了城门。
只剩下寥寥百人不到的军营里显得格外的静谧,午夜时分,天空突然飘起了零星小雨,那些有人居住的营帐中,偶有一些灯光散发开来,自打哲亲王与大皇子受伤以来,唯一一 夜无人守夜。
在这军营中比较偏僻的一个角落里,临时搭起了一座小而简陋的营帐,之所以说它简陋,那是因为这座营帐里除了两长简单的行军chuang之外,连个凳子都没有。
这里,便是云擎和秦潇予派人临时为舞霓裳主仆准备的住处。
在这漆黑的夜里,舞霓裳早早便将营帐内的烛火给媳灭了,躺在chuang上久久无法安睡,听着倩倩那个没心没肺的丫头熟睡后均匀的呼吸声,舞霓裳觉得自己的心怎么都无法平静。
突然,就在她所住的营帐不远处,传来了一阵细微的虫鸣声,那一声声虫鸣时高时低,仔细一听,很有节奏。
舞霓裳嘴角难得的勾起一抹笑意,立刻从chuang上坐了起来,轻启簿唇,刹时,从她嘴里也发出了如方才虫鸣一般的声响。
顺着她发出的声音,很快,便见一抹身着夜行衣的身影窜进了她所住的营帐。
直到这个时候,倩倩仍然安然沉睡,来人似乎并未将倩倩放在心上,径自走向舞霓裳。
“可是霓裳姑娘?”来人向舞霓裳确认她的身份。
“你是主子派来的?”舞霓裳并未直接表明自己的身份,不过,言语间却是向来人透露了自己是谁。
“主子派我守在哲亲王府附近,皆尽全力配合姑娘行事,姑娘出王府那日,我在王府西侧门外看到姑娘透过车窗向外抛了一方手帕,拣起来看过后,方知道姑娘的安排,是以,在姑娘离开京都后,为避免打草惊蛇,我也赶来了边城,只是,一路上怕跟得太紧,引人怀疑,是以,一直走走停停与姑娘所乘的马车一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从舞霓裳的问话中,来人便肯定了她的身份,是以,方才向她表明自己此刻出现在这儿的目的。
“来了就好,一路上没留尾巴吧?”
“那是当然,我办事儿姑娘请放心。”
“那就好,事不宜迟,主子让我寻找的东西,我昨夜亲自去了趟主帅先前所住的营帐,可是,仔细的搜寻了一翻也未发现,是以,我猜想,那东西是否被哲亲王随身携带着?”
“既然这样,我倒觉得今夜或许是个很机会,据我刚才查探,今夜的军宫之中似乎除了伤患,就只剩下那些伙头军了。”
黑衣人原本不想与舞霓裳讲那许多的废话,在他的心里,像舞霓裳这种只有依附着男人才能生存的女人,他是极度鄙夷的,但是,为了任务,他也只好强忍着自己内心的恶心感,极力的配合她的行动。
“不错,今夜确实是个好机会,或许,过了今夜,以后我也不一定能找到机会去寻那布兵图了,因为,她们好像对我起了疑心。”紧接着,舞霓裳便将自己察觉到的一些信息与这黑夜人分享,然后一起分析着她所猜测的种种。
经过两人短暂的协商,终于决定,就在今夜这个绝好的时机大胆的潜入哲亲王与大皇子目前所住的营帐,冒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危险去寻他们家主子心心念念的布兵图。
又一场阴谋正在进行着,而瑶儿她们却在各自的营帐里安心的入睡,似乎对于即将要发生的一切一丁点儿的预感都没有。
当舞霓裳快速的换了一身夜行衣与那黑衣人一同潜入哲亲王所住的营帐附近时,两人相视一笑,再一次从各自的眼中看到了,他们决定今日行动是件多么正确的事儿。
就在昨日,这处住着整个军营里身份最为尊贵的两人的营帐外还被凰羽军守护的水泄不通,而今夜,这里除了那昏黄而微弱的灯光,营帐门口就连一个守卫的小兵也不曾见到。
真是天助我也,这便是舞霓裳心里此刻最真实的想法。
她深深的感觉到,窃取布兵图的机会只有今夜这一次,若是没好好把握这次机会,那么,以后估计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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