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理。”不久前在洛河一战受伤的璟书如今伤势大好,此刻也忍不住为雪雾求情,“毕竟这是她第一次犯错,看在寻欢的份上就饶了她吧!”
“将她武功尽数废去,逐出碧落宫。”片刻后,慕闫沉神色冰冷的下了决断。
“宫主!”乍一听到男子的处罚,跪在地上的雪雾脸色便是一白,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终是认命似的磕了三个响头,紧接着便被璟书亲自带走。
走出房门的那刻,她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道熟悉的玄色身影——即使他的目光从未在她身上停留过,她心中的倾慕之情却依旧无法淡去。
她清楚的明白,从此以后,是再也无法名正言顺的待在他身边了,而这一切,全都因了那个女子。
想到这里,她的眼中浮上了一股深深的怨恨。
“宫主还有何事吩咐?”随着两人的离开,房中冰冷的氛围有了些许缓和,兮夜重新换上了一根蜡烛,低声问道。
“若心的伤恢复的如何?”浅浅饮了一口上好的碧螺春,碧落宫主开口问了一句,眸色在一瞬间变得柔和异常。
“有神医的药在恢复的极好,现下想必已然睡下了。”
“嗯。”他淡淡的应道。
“宫主,我们这次真的要入忘忧谷么?不如将若心姑娘送到谷口就走?”沉默了一下,兮夜终于问出了这一路来埋在心中的疑问,顿了顿,方才接着道,“那个人想必心中还是恨您的吧。”
“无妨。”察觉到属下的关切,慕闫沉不知想到了什么,只是极轻的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与她也不过一面之缘而已。”
“是。”兮夜见此不再言语,像往日般悄无声息的隐入了暗处。
夜已深,一身玄衣的男子突然起身推开了窗户,临窗而立,兀自陷入了沉思。
忘忧谷,暖心苑正厅。
紫色与银灰色的剑相互交缠,泛着冰冷的令人窒息的气息。
陌之夏持剑的手微微颤抖,好几次几乎脱手而出,却被她强烈的意念紧紧握住。白皙的手掌逐渐渗出丝丝血迹,她出剑的速度也受到些许影响。
“叮“的一声,双剑再次相击,震的她虎口一麻,闪电般的抬头一扫,那一袭黑衣的女子已然神色扭曲,嘴角掺着极其诡异的笑意。
果然,下一秒,秋紫裳右手运起内力,注在了剑身之上,手起剑落,一股带着威势的力量紧接而来,陌之夏见此同样运功抵挡。
血腥与剑气相交缠的刹那,两道极强的内力相撞,激起一片巨大冲击,厅内的桌椅物什在一瞬间尽数毁坏。而迅速分开的两人则各自在冲击下硬生生的吐出一口血来。
“方才我只用了六成功力,而你已是用尽全力,我说过,你不是我的对手!”拭去嘴角的血迹,秋紫裳微微喘息了片刻,方才狠狠开口,“我最后问一次,解药在何处?”
“咳咳......我死也不会给你。”接连吐出好几口鲜血,紫衣女子的脸色一瞬间变的惨白不已,强撑着站起身来,她的眼中闪过一道决然的光,“就算你功力再高也撑不了多久,这毒只会愈发的强。”
“好的很!既如此,我便先解决了你!”
女子的话音方落,掌风已至陌之夏的身前,紫衣女子见此强撑着起身,持剑朝来人刺去。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半空中突然有冷风呼啸而过,一袭粉衣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秋紫裳的身后,手中的数根无影针急急射入了她全身穴位!
只听一声闷哼落下,秋紫裳脸色一白,出掌的手顿了一顿,随即立即回身,一掌打向身后人的腹部。
“暮兮!”那袭粉衣中掌倒地的一瞬间,陌之夏的心中骤然一惊,见黑衣女子此时功力大减,来不及多想便一剑刺入了秋紫裳的胸膛。
飞溅出的鲜血落在她白皙的脸颊上,她狠狠的拔剑而出,转瞬来到了粉衣女子的身前。
“师父......”中了一掌的人正是去而复返的阮暮兮,将同门师姐妹送出谷之后,她并没有听从师父的命令,而是义无反顾的折身而返——即便这一去凶多吉少。在入了正厅的那一刻,正碰上掌门与陌之夏交战的一幕,她什么也来不及想,立即飞身而上。
那一掌的威力不同凡响,一阵剧痛过后,她狠狠吐了几口血,浑身无力的躺在地面,头脑也变得昏昏沉沉。
“傻徒弟,都走了,还回来做什么?!”立即从袖中取出药丸给女子服下,又颤抖着手给她把了脉象,陌之夏的眼眶霎时间湿润了。
“师父,我不可能丢下你的。”虚弱的吐出几个字来,阮暮兮的脸色越来越差,瞳孔也有些许涣散的迹象,“我......怕是不行了,可我一点也不后悔......就是,没能再见若心一面。”
“你别说话了,师父想法子救你!”
“没关系的,师父,你快些离开这里。”粉衣女子的神色在一瞬间黯淡了下来,气息也愈来愈弱,在费尽全力的吐出这句话之后,便闭上眼失去了知觉。
“暮兮!暮兮!”她惊慌失措了唤了几声,颤抖着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察觉到有微弱的呼吸后,方才心下一松。
“掌门,你怎么样?!”一直靠在角落里的幽梦已然包扎好身上的伤口,暗中观战许久,此时见局势突变,忙服下大量的解毒丸,狼狈的扶起了地上的黑衣女子。
“幽梦,快杀了这个贱人!快!”尖锐的声音冷冷的响起,平日里一贯沉着冷静的忘忧谷掌门第一次变得有些歇斯底里起来。因为大失血的缘故,碧鸳尾的毒性难以压制,而浑身穴道又被无影针封住,此时的秋紫裳已然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心中只想着尽快杀了陌之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