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煎。”
“属下明白,对了,雪雾已跪在坊外多时。”顿了顿,兮夜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此事告知了他。
“不必管她。”
“是,那属下告退。”
随着房门“吱呀”一声轻响,一身青衣的男子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门,随即紧紧关上,转过身之时,却见身着素衣的梨白正一脸犹豫的站在门前不远处,眉间皆是焦急之色。
“兮夜公子,若心醒了么?”见到兮夜出来,等了一会的梨白皱眉问道。
“未曾,宫主正在里面照看,梨白姑娘有什么事么?”
“我想见你们宫主。”望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梨白压低了声音,真诚的望着面前的男子,“兮夜公子可否为我传达?”
“自然,请稍等。”
青衣男子点了点头,重又入了房间,片刻后方才再次出现,他的身后已然多了一个人,正是一身玄衣的慕闫沉。
“宫主,换个地方说话。”梨白朝着他点了点头,率先往走廊的另一边行去,慕闫沉见此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时间转瞬间流逝,不知不觉天色已然是大亮,明晃晃的光线映入阁楼内,打在走廊整洁的地板之上,而廊道尽头内一男一女两人的密语交谈也彻底结束。
“既如此,便劳烦宫主了。”心中担忧之事有了着落,梨白的脸上带上了几分感激之色,她抱拳郑重地对着男子行了一礼,“若心就拜托您了,我即刻便出发回谷。”
“放心。”回答她的是慕闫沉令人心安的承诺。
“告辞。”没有再多说什么,素衣女子望了一眼若心所在的方向之后,便利落的转身离开,消失在了廊道的深处。
午后,日头正盛,东面的厢房内,大床上躺着的女子正悠悠转醒。
若心醒来的时候已然感觉不到身上伤口的疼痛,屋内舒适的清香也让她微皱的眉舒展开来,微微侧过头去,一张俊美无比的脸就这样猝不及防的映入眼帘。
只见圆木桌旁,换了一身青衣的慕闫沉正在小憩,一抹光线掠过茶盏,流动在他身上,平添了些许岁月静好之意。
午后的暖风透过窗户的缝隙而入,吹动着黄色的床幔,这一刻,她竟觉得无比满足。不去管这江湖上的纷纷扰扰,恩怨纠缠,也不去寻那对于今生来说遥远的前世,就这样安静而无忧无虑的生活着,而身边有这样一个人守护,该是多么幸福。
昨夜离开山庄之后,在她隐隐有些撑不住便要失去意识的时候,男子的那句“有我在,放心便好。”如此清晰的传入耳畔,直到现在依旧挥散不去。
不可否认,那一刻,她的心动摇了,仿佛就这样不受控制的倾向了这个人。
然而,她又是恐惧而自卑的,她不断地问自己,在那样被人伤害过之后还能放任自己的心么?
此时此刻,必然是不能的。
“醒了?”直直的望着男子走神,却不知何时他已然睁开双眼,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要喝水么?”
“嗯。”与慕闫沉的目光对视了几秒,若心忙移开视线,挪动着身体想要坐起身来。
“我来。”男子转眼来到了床边,熟练的将垫子放在她的背后,接着轻扶着她起身。
“谢谢。”一杯水紧接着递了过来,小声的道了谢,若心这才想起昨夜一同离开的几人,忙皱着眉问了一句,“我大师姐她们如何了?孟七的伤重吗?”
“她的伤不重,雪依阁的人一切安好。”顿了顿,慕闫沉接着道,“你大师姐一大早便动身回谷去了。”
得知诸人皆安好之后,她方才放下心来,然而男子的后半句话却让她愣了愣,接着诧异道:“大师姐不是要和我一同回去,怎么一个人先动身了?”
“想必自然有她的道理,你不必担心。”
“可我还是放心不下。”喝完了手中的水,干燥的喉咙顿时有了舒缓,若心心中担忧无比,兀自胡思乱想起来。
一旁的慕闫沉见女子满脸皆是忧愁之色,便知她又在胡乱猜想,不由无奈一笑,开口道:“等你伤好些了,我送你回去。”
“可是......”沉吟了片刻,床上的女子仿佛下定了决心,还欲开口,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宫主,不好了,璇玑门的人已发现我们的行踪,必须马上撤离。”门外传来的是兮夜急促的禀报声。
慕闫沉皱起了眉头,神色变幻莫测,片刻后终是下了决断:“让所有人准备离开,我们去忘忧谷。”
话落目光便转向了若心的方向,果不其然的看见女子一瞬间变得喜悦的神色,他不由轻声叹了一口气,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已然对她情根深种,就连她的喜怒哀乐都足以影响到他的决断。
看来此生,定然是无法失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