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干什么啊!”那少女看向秦风,怒喝道。
“唔......君上此举,势在必行。臣无力劝阻君上。还请公主惩罚。”秦风面色有些苍白地道。
“你!先不收拾你。”那少女轻咬嘴唇,说了一声。
一回头,太后见儿子还在妹妹怀中昏迷未醒,两根断指还在淌血!刹那之间,太后脚步踉跄,几乎要昏倒。她咬紧牙关,扶住大柱终于站稳,嘶声吩咐:“黑伯,背渠梁到后宫,快!”
黑伯一个箭步冲来,两手平伸插进国君身下,平端起国君飞步向后院的太后寝室而来。
“秦客卿,你先请回吧。”太后对秦风说道。
“诺!”秦风一拱手。看了一眼昏迷的秦孝公,转身一闪身就出了政事堂。
嬴渠梁悠悠醒来时,天已经大黑了。无边雨幕萧萧落下,风铃铁马叮叮有声。烛光下,他面容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眼睛却亮得没有半点儿衰颓气息。他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药味儿,也看到了瓦罐前木炭火映出的少女泪脸。
“荧玉?”他惊讶的轻声呼唤。
“大哥!你醒来了?”少女惊喜异常的跑过来,坐到榻前边檫眼泪边笑,“疼不疼?饿不饿?吃不吃?手别动也。”
嬴渠梁哈哈笑道:“不疼。不饿。不吃。”
“对!你就睡觉。娘说了,今晚不准你走出这里半步,若有违抗,拿我是问。”莹玉俏皮说道。
“噢?娘呢?”嬴渠梁问道。
“娘,娘出去了。不让给你说。”莹玉说道,眼神中有着几分可爱的模样。
“出去?何处去了?阴雨天,如此的黑。”年轻的国君一下子坐起来,推开妹妹就要出门。
“哪里去?我回来了。”太后板着脸走到门口,显然是刚刚拿掉雨布,鬓边还有水珠,衣裳还有水渍。
“娘,你到外边去了?”秦孝公急问。
“你先给我坐回去。”荧玉一见母后,立即来了威风,将大哥推到榻上。
太后笑笑,“没事。我出去转了转。渠梁呵,坐吧,和娘说说话。做了国君,见你一面都难了。”老人幽幽一叹,脸上却挂着慈祥的微笑,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娘,渠梁不肖。”秦孝公眼中含泪。
“哪里话来?”太后坐到绣墩上,“渠梁啊,娘知道你心气高远,有担待。可娘还是要说,你太得激切,又自责过甚。忧国忧民是好君主,然过甚伤身,得失可是难料啊。”
秦孝公沉重的叹息一声,默默点头,又默默摇头。
这时,黑伯用铜盘托着一只热气腾腾的铜鼎进来,默默放下轻步退出。
“荧玉,给大哥盛鹿龟肉,鼎中肉汤也全让他喝完。”
“是!”荧玉高兴的拿起小陶碗和长木勺从鼎中盛肉舀汤。
秦孝公惊讶道:“娘,何来鹿龟肉?龟肉可吃么?”
太后微笑道:“娘和黑伯去猎到的。这龟龙麟凤,乃四大灵物,寻常时自然是不能食它的。然圣贤绝境,万物可食。我儿渠梁既受天命为一国君主,忧国伤身,上天自会体恤的。”老人又是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半月之内,你要把这只野鹿和十只山龟给娘吃下去,一分一毫都不许留。荧玉,你替娘看着。”
“是,遵母后命了。”荧玉高兴得端着陶碗走到榻前,“大哥,即刻开始。”
黑伯走进来拱手道:“君上,太后入山前设坛祭天,进山后第一道山口就撞上了这只鹿。射杀野鹿,山石后就爬出了这十只小山龟。此乃天意,君上安心进食吧。”
秦孝公不再说话,默默的吃肉喝汤,脸上渐渐渗出汗珠。太后和荧玉则一直守候在房中,又逼着嬴渠梁喝下太医配的草药汁。
“娘,”秦孝公精神振作,微微一笑,“我想给小妹派个事做,你看如何?”
“好也!我也能派上用场了。”荧玉先自高兴起来。
“娘不赞同不行的。”秦孝公正色道。
太后笑道:“说来听听,何事啊?”
秦孝公诡秘的一笑,“娘且附耳来。”摇手让荧玉回避。荧玉大急叫道:“莫非想卖我不成?”孝公与太后大笑。太后走到榻前,孝公一阵低语,太后沉吟良久,“赳赳老秦,共赴国难。公室子弟岂能越外,去吧,她也长大了。”
荧玉高兴的摇着太后胳膊:“娘答应了?好也!”
“不知何事,高兴个甚来由?”太后板着脸。
荧玉笑道:“无论何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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