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宣王又是一阵尴尬,“齐王笑谈啦,不是说秦国么?”
赵成侯一直在静思默想,此时悠然笑道:“齐王之言有理,我等不要大意。六国分秦,务在一鼓而下,耽延时日,必生变故。而论陈兵决战,秦国虽弱,必做困兽之斗,急切未必能下。以赵种愚见,必得双管齐下,方能一鼓分秦。”
“双管齐下?何意?”魏惠王大感兴趣。
“一则,六国各出兵五万压向秦境。二则,策动秦国西部后方的戎狄部族叛乱。内外夹击,秦国纵有回天之力,也当不战自溃。六国坐收渔利,岂不妙哉?”赵成侯竟是从来没有如此自信悠闲的讲过话。
“妙也——!”一席话落点,满座竟是拍案拊掌,大笑不止。六国君主终于在双管齐下的谋划中,一扫最终疑虑,在眼看到手的利益面前达到了一致,也使会盟大典终于产生出所需要的热烈高潮。
“双管齐下,好一个双管齐下。”秦风站在帐门外听得清清楚楚,心中也是对于六国的计划有了一个认知。
“若真是被他们策反了戎狄,恐怕秦国就真的没有抵抗之力了。”秦风心中盘算着,戎狄所在乃是秦国的大后方,若是后院起火加上大军压境。恐怕秦国立刻就会土崩瓦解,亡国灭种!
魏惠王兴奋的举爵,“列位,为赵侯妙算奇策,干此一爵!”
“干——!”六国君主第一次同声相应,一饮而尽。
魏惠王仿佛想起了什么,满脸笑意的看看庞涓,“上将军以为如何啊?”
庞涓心中很不是滋味。凭心而论,赵种的谋划的确老辣,对于一个衰败小国可谓是内外霹雳。庞涓感到不是滋味的是,自己为何竟没有想到这条奇计?
如今由赵种提出,赵国在六国分秦中的分量无疑将大大加重,这对魏国的利益和盟主权威必然有所减弱。以兵法而论,庞涓出了谋划,赵种出了一支奇兵,最多打了个平手,这对自己也不利。
魏王素来疏于智计,还兴高采烈的为赵种喊好。“不行,必须压压赵种。”
想到这里,庞涓肃然站起,恭敬的环场拱手道:“列位君上,灭国战胜,奇正相因,正道为主,奇术为辅。六国分秦,实力第一,没有破国摧城之威,纵然奇计百出,也无以奏效。庞涓以为,六国首要之点,仍在大兵压秦。赵侯谋划,辅以奇计,为六国分秦增一树之木,诚可贵也。”
一席话落点,偌大帐中竟是静得出奇,连魏惠王也困惑的看着庞涓不说话。赵种却是突然间爽朗大笑:“高明!上将军高明!六国分秦,自当靠魏国的三十万铁骑当先。我赵种那点儿东西,算个鸟!”
“好一个赵侯,有勇有谋啊!”秦风赞叹道,这赵侯嬉笑怒骂之间就将魏国的盟主权威削减许多,不可谓不强。
一句粗俗,竟使这大雅之堂轰然大笑,庞涓的正告顿成子虚乌有。
魏惠王微笑着举起手中铜爵:“列位,会盟大典异常圆满,甚合本王之意,来,为六国分秦,安定天下,干此一爵!”
五国君主一齐举爵相向:“六国分秦,安定天下,干——!”
随即六国君主又是谈了许多不相干的事宜。而秦风的心却已经是早已飞回了秦国,无心再听了。
这日黄昏时分,秦风就利用轻功轻易甩开了守卫,偷了一匹战马,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赶往秦国。他不敢不快,因为他冥冥中感觉到,这一次秦国是真正的到了生死关头!
两日一夜当中,秦风风餐露宿,昼夜兼程地赶路回秦国,也就是秦风,武功造诣震古烁今才能够支撑得住,若换成一般人恐怕也得歇息浪费时间。当然了,秦风在一路上也已经是换了三匹马才能做到不断赶路。
第三日夕阳西下时分,秦风终于是赶到了函谷关!
远远地,秦风见到黄河南岸的大道上,一个红衣骑士向西飞驰,渐渐进入两山夹峙的谷口。
“唉,可惜我大秦函谷天险,如今却是一内关。”秦风看着这巍峨的函谷关,不禁有些感慨。
正是夕阳西下时分,幽暗漫长的峡谷仿佛大山之中开出了一个抽屉,这就是闻名天下的函谷险道。
因其纵深有如一个长长的匣子,时人便称其为函谷。
这条函谷险道位处黄河骤然折成东西流向后的南岸,东起崤山,中间穿过夸父逐日大渴而死的桃林高地,西至潼水渡口,莽莽苍苍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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