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小姐,又来帮你姐姐整理房间啊,你对你姐姐真好。”
上海饭店前台,已经知晓每周一都会来帮汪曼春整理房间的柜员将钥匙递给了汪梦秋,和她搭起话来。在这上海饭店内,虽然没有多少人敢和汪曼春说话,但是她这位妹妹人缘倒是不差。
“是啊,顺便天暖了,把姐姐春天的衣服拿过来。”
汪梦秋提了提手上的箱子,接过钥匙道谢后,就提着行李箱往汪曼春的房间走去。
打开房门后,汪梦秋将散落在沙发上的衣服一件又一件的叠好,放回到衣柜内。汪曼春不会在酒店里留任何文件,这也是她放心让汪梦秋来整理的原因。
汪梦秋的视线停在了汪曼春梳张台上的相框上,那是一张汪曼春身穿军服的照片,绛唇皓齿,神采飞扬,可眉眼间充满了怨念与杀气。汪梦秋小心地擦拭着镜面,希望能将这双黛眉抚平。过了一会儿,她确认无人会到访之后,打开了行李箱。里面是一套窃听设备,她将窃听器藏在梳妆台后和床板后。合上箱子走出房门。
很快,她又拿出另一把钥匙,打开了汪曼春边上房间旁边的房门。这是她刚刚上楼时一个路过的服务生传递于她,也是一名交通员。如今的上海滩就是这般不可思议,就算是与你擦肩而过的一个人,都可能有着千百种伪装。
这个行李箱中确实有衣物,但不是汪曼春的,而是她自己的衣物,她将衣服一件件挂好在橱柜里,将接收器藏到床底。这个房间已经被布置成了有人时常居住的模样,开了半瓶的红酒,纸篓里的废用卷纸,桌子上的化妆品。一切,只等收网,最快三天,最迟一周。
汪梦秋的胃病突然犯了,从她开始酗酒抽烟的时候就生了胃病。她抱紧了自己的胃部,身子慢慢地歪倒下去,脸就贴着沙发的绒面。不一会儿,一粒粒汗珠顺着额头滚落在沙发上,疼痛感蔓延至全身,面色苍白的她在想,究竟疼的是胃,还是心。
吃了两片止痛药的她,将妆补好后,不动声色地离开了这间房间。
汪梦秋走出上海饭店后不久就与从小巷里走出来的明诚打了个照面。明诚看到汪梦秋后心生一计,拉着她就往刚刚出来的小巷深处一把拽去。
“你干什么啊?”
汪梦秋在明诚凑到自己面前的时候遮住了自己的嘴巴,让明诚一下子笑出声。
“你在想什么呢。”
明诚弹了一下汪梦秋的脑壳就说,“我现在没心思做这个,找你有急事。”
汪梦秋防备地把手收了回去,问道,“什么事?”
“你飓风队那里最快能调来几个人,我们有任务需要支援。”
“八个。”
明诚被这个数字吓了一跳,他没有想到汪梦秋可以调派这么多人,明诚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我只需要四个人左右。”
“什么任务?”
“周四刺杀明楼座驾。”
汪梦秋抿了一下嘴唇,听到周四,眼神锐利起来,“你们到底要杀谁?”
“南田洋子。”
“电令是要我下杀明楼还是杀南田洋子。”
“当然是刺杀明楼。”
“那恕不奉陪。”
汪梦秋斩钉截铁的拒绝让明诚察觉到了异样,双眉皱了一下,“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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