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答道,因尚书大人势大,如今王兆无缘无故的得病,如果不寻出理由来,怕是会把书院搅个天翻地覆。
吴先生的担心是对的,送消息的人刚到达王家,便被王兆母亲汤氏押下,直闹得哭天喊地,要人拿命来偿。
待王尚书和长子散朝回府后,便见到汤氏哭得两眼红肿,口中大叫道:“老爷,我可怜的兆儿,他、他染上痘疫了!”
只见他二人面色一惊,但很快便恢复了神色,又命一旁的丫鬟将汤氏扶起,只听王康(尚书长子)道:“母亲不要着急,先同我们讲明缘由才是。”
汤氏便将自己所知的交代了个干净,又嚷道:“天爷啊!我可怜的儿子——前几日让他回来,他非是不听啊!”
王攀见妻子哭得神智不清,便令人把她扶了进去,自己又唤了传话车夫李大来,道:“前几日便让你去接少爷,他为何没回来”
李大听了,慌忙叩首道:“小人也不知,好像是一个姓汪的公子不肯走,少爷也就留下了。”
王攀听了,只让这人先下去,又听王康在一旁道:“父亲怀疑,是汪明珩…”
却见王攀一双黑眸阴鸷,沉声道:“我一会儿去请杜大人,若真是汪明珩,我必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次日清晨,王康并大理寺少卿杜家进一同来了白鹿洞书院,山长笑着出来相应,因王康也曾是这里的学子,故尊山长一声老师。
他二人直接点明了来意,山长便将他们请到了内室,只听王兆道:“家里的车夫说,先前正是因为汪公子,愚弟才不愿回家,今日要劳烦老师,将汪公子请到这里,我们有些事情要问他。
山长正要派人去请,不想却听见外面吵吵闹闹,有人大叫道:“少卿大人,王公子得痘疫一事,我有要事禀报!少卿大人,我有要事禀报!”
便有个小厮进来,俯身在山长耳边,低声道:“外头是彭相公,说是有要事禀报。”
王康见状,便说道:“既然如此,山长不妨将他和汪公子都请来罢。”
山长无奈,只得将他二人唤了进来,待他二人一进屋内,彭志便立刻跪倒在地,用手指着明珩道:“少卿大人,小王大人,山长,我今日来此,正是要揭穿汪明珩的罪行!”
明珩听了,却是不解,行礼道:“各位大人,我自认并无做甚么伤天害理之事。”说罢,又转头对彭志道:“你如果指认是我,便拿出证据来。”
山长坐在少卿大人右侧,因他一贯知道明珩品性,此刻便为他做保道:“彭志,枉你还是读书人,怎可空口构陷他人。”说罢便要令人将他拉下去。
不想王康看了,制止道:“我看彭相公行事也是个稳重的,倒不像是在扯谎,容他再说一些罢。”
山长只好作罢,便听到彭志说:“汪明珩同王兆在书院的关系,想必各位大人都有所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