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都不会相信,他就这么死了,而这一枪,竟是如此之快!
这一枪,速度和纪将军(纪灵)的刀差不多了吧?
眼中,闪烁着不信与不甘,无限的后悔中,李丰的身子,随着张郃冷漠的长枪抽回,失去了最后的生机,缓缓栽落马下。
如果和乐就一起败走……
如果不是轻视了……
如果……
太多的如果,可惜,一切,却已结束,时间,不能倒流。
李丰的死,只落在了少数人的眼中,其余的袁术军士兵,在听到李丰的喊话时,早已将目光投向了韩非。登时间,成百上千的袁术军从四面八方杀来,在千钧一发之时,韩非已坐稳身体,双腿猛夹马腹,战马吃痛,咬着牙,忍着肩头的疼痛,奋力的挥舞着手中三尖两刃枪,撞开拦截的士兵,带起一点点血花,死命的向营外冲去。
“少主,张郃营救来迟,特来请罪!”张郃催战马杀到了近前,惭愧的道。
此前,沮授一再的叮嘱他,要保护好少主,张郃也是拍着胸脯的保证,绝不使韩非少一根头发,可结果……
“汝何罪之有?若不是儁乂你,恐怕吾已命丧箭下了。“韩非故作轻松的一笑,只是,伤口扯动下,这一笑,看上去忒过勉强。
“少主,伤势如何?“张郃见桩,连忙问道。
“无碍,这人的箭,没什么力量,又有盔甲挡了一下,现在,至少杀人还是没有问题的!”韩非扫了眼前方,这时,他们已冲出了袁术大营的营门,只是,这一看,却有点傻眼了,前方,密密麻麻的,全是袁术军士卒!
两人,眸子不由就是一缩。
本以为只要杀出营门,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可哪曾想……
耽误太多时间了啊!韩非感叹,看了眼怀中已经昏迷了的欧蝶儿,这时的欧蝶儿,已是陷入了昏迷之中,好在,伤得不重。
要真死了,可真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杀吧。”韩非感受了下右肩的疼痛,还好,尚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当下沉声道。
“少主,郃这就杀出一条血路,纵是身死,也要送少主冲出去!”张郃也是满脸的凝重。
“哪里来的话,一起!”韩非嘴一咧,勉强的一笑,“一起来的,当然要一起回去,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起,非岂能独活?”
“少主……”张郃要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士为知己者死!
“冀州可以没有我张郃,却不可无韩非,少主,张郃去也!”
张郃眼中闪过一丝的莫名,既而,转为坚定,话落,马进,根本不给韩非说话的机会,挺枪杀进眼前层层的包围当中。
“儁乂!”韩非还在为这有些耳熟的话而发愣,再看时,张郃已被无数的军卒围住,当下,再也顾不得许多,三尖两刃枪带起无数的风寒,冲了上去。
这时,他也想起,为什么这话听着那么耳熟了。
可不就是不久后曹洪的名言!
曹操在忭水为徐荣大败,杀得丢盔弃甲,曹操险险的没了性命,要不是曹洪关键时刻让出了战马,曹操能不能活下来,还真难说,至于以后的群雄逐鹿,天下三分……
当时,曹洪对曹操说:天下可以无洪,却不可无操。
在后世听来,就是这天下可以没有我曹洪,却不可没有你曹操。
而如今,天下,变成了冀州,曹洪变成了张郃,曹操,则成了他韩非!
只是,韩非可不认为自己就是曹操……
“盾卫的兄弟们听令,随我杀!儁乂,韩非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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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车队自东边徐徐行来,车队前后,有身着大氅的骑士护卫,由远而近,越来越近……
“季珪,到哪里了?”
马车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一名骑士催马过去,在马背上微微欠身,恭敬的道:“恩师,过了前面的村子,就到了陈留!天色也将晚,恐怕也不方便继续赶路。不如村子休息一下,待天亮再启程赶路?“
车厢内沉默片刻。片刻后,只听那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算了,还是别去打搅那些苦难的村民了,否则又是一桩麻烦事……哎,也不知道能不能过得这陈留城,听说十八镇太守、将军在那里正与朝廷开战,此行恐怕是……”
“呵呵,如此岂不正遂了恩师之意?”马上那骑士,声姿高畅、眉目疏朗、须长四尺、看上去,甚有威重。只听他说道:“再说,以恩师之威望,他们也不会为难恩师,最不济,回高密就是,恩师何故做此长叹?”
“只怕,未必如你所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