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挺你到底我一直陪你到底
不管是什麽距离我都觉得没关系
一百千万个公里再加一千没关系
只要你说我可以
※※※
美酒色的日光流溢在半球状的玻璃温室上,透过高顶玻璃在地面上浮现出天竺葵图案,深绿藤萝缀成的拱门,温室里草木茂盛却并不零乱,巧妙地修饰着大理石铺出的路径。
喷泉雕像静静立于奇花异草之间,枝条间倾洒下的柔光温和的在微微起伏花瓣上画着大小不一的圆圈,空气里缭绕着芬芳的气息。
坐在椅子上的翻阅书籍的青年有一双金红色的眼瞳,阳光映在他眼里,闪过流艳的金色,温顺柔和,似酒至微酣。
他看起来很年轻,身上带着一股猫一样的疏懒,仿佛随时可能从脚底下伸出尾巴摇摆一下。
零碎的脚步声打乱了这份静谧,敌对家族成员持枪鱼贯而入,静而祥和的空气里,流动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面对如此多的人数,他翻书的动作仍旧优雅,有条不紊,像是在布拉格广场散步的老画家。
他很镇定,甚至从容。
“嘿我亲爱的先生们,天气这么好,大家开开心心的一起来报仇吗?”
“少废话ha·vongole!你的死期到了!”
伴随着嚣张叫喊的是一颗弹壳落地的清脆响声。
青年闪身躲过那颗子弹,与此同时林叶间有什么东西一跃而过,紧接着敌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能看清的只有伴随着银光闪耀的紫色火焰。
变化来得太突然,所有人都来不及做出反应,片刻之后只剩下刚刚那个叫嚣的敌对家族成员保持站立。
叫嚣者狗急跳墙,扯过青年,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的太阳穴,对着空无一人的玻璃温室咆哮:
“滚出来!谁、谁躲在那!滚出来!”
冰蓝色的丹凤眼的男人从花丛中走了出来。
“放、放下武器!扔掉你的指环!不然我就杀了他!快点!”
出乎意料的是,男人并没有因此惊慌,也没有熄灭戒指上的火焰,甚至没有流露出一点犹豫的表情。
他看着被勒住脖子的青年,十分专注。
太专注了,近乎威胁。
叫嚣者握着枪的手有些发抖。
青年偏过头,对着叫嚣者笑起来。
“愿上帝与你同在,阿门。”
他看起来那么亲切,又漂亮又神秘,在话里藏了浅浅的杀意,就像深黑色的罂粟花田。
在叫嚣者眨眼的那十分之一秒的时间里,一丝银光直袭他眉心,直到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才看清冰蓝色凤眼的男人的武器是什么——
燃着紫色火焰的手铐。
脱离束缚的瞬间,青年一改方才利落优雅的姿态,颇有些后怕的摸摸额头。
“哦上帝……就在刚刚我有一种您要连我一起干掉的错觉,尊敬的先生。”
“不是错觉。”
“!!!”
青年脸上多变的表情终于让男人俊美如同中世纪雕塑的脸上终于浮起了浅淡得毫无踪迹可寻的笑意。
或许是被这种笑意侵染,青年仔细打量了四周确认无人,在吻上男人的唇之前叫了他的名字。
alaudi。
※※※
睡梦中脸颊上突然传来剧痛,刚睁开眼紧接着又是一拐子,直接给我抽的跌下地。
我捧着肿成包子的脸呲牙咧嘴:
“……呜啊啊啊!你干嘛啊云雀前辈!”
“小动物,你吵死了。”
“还讲不讲理啊我分明在睡觉!”
“你说梦话了。”
恭先生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嘀嘀咕咕讲了一大串,应该是意大利语。”
“!!!”
我靠你好闲啊!
竟然还听完了我的梦话才抽的我!
幸亏讲的他都听不懂,要是在做梦讲日语骂他我岂不是会死的很惨?
好吧好像现在已经很惨了……
“alaudi,是个人名?”恭先生微微蹙眉。
“a……alaudi?!我喊了alaudi吗!!!”
我吓得差点跳起来。
“好几遍。”
“……”
竟然在梦里喊了阿诺德名字,喉咙隐约发干,一瞬间我有些不知所措。
在之前堪称绵长的时光里,阿诺德都不曾光临我的梦境。
结果反而在遇见恭先生之后,我每晚都会在梦里一遍又一遍重温昔日的景象。
我一直觉得能够面对人性的软弱和悲伤是很勇敢的一件事情。
就好象呼吸一样,就好象睡梦一样。
有些东西是无法抛弃和改变的。
所以在第一次见到恭先生的时候,眼泪才会突然涌上来。
对于我太久的沉默,恭先生显得有点不耐烦。
“算了。”
难得没有接着揍我,他自径走到对面的床铺躺下,“再吵醒我,咬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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